不
会儿
就听到小红马
蹄声，它欢快地朝着奔过来，打着响鼻。会儿就奔到
面前，亲昵地舔着手。摸着它鬃毛：“吃饱没有？”可惜它不会说话，但它会用眼睛看着，温润大眼睛里反着光，倒映出自己影子。拍拍它肚子，它突然不安地嘶鸣起来。
觉得有点儿奇怪，小红马不断在用前蹄刨着草地，似乎十分不安，难道附近有狼？
草原里狼群最可怕，它们成群结队，敢与猴子抗争，孤身牧人遇上他们亦会有凶险。但现在是秋季，正是水草丰美时候，到处都是黄羊和野兔，狼群食物充足，藏在天亘山间轻易不下来，不应该在这里出没。
不过小红马这样
弃逐。所以每次阿娘总也高兴送去见见阿翁，替她看望自己在突厥那些亲人们。偷偷把这计划告诉阿娘，她即不乐意嫁到中原去，更不想嫁到月氏，所以她瞒着父王替备清水和干粮，趁着父王不在王城中，就悄悄有打发溜走。
骑着小红马，直朝着天亘山奔去。
王城三面环山，连绵起伏从西往北是焉支山，高耸山脉仿佛蜿蜒巨龙，又像是巨人伸出臂膀，环抱着王城，挡住风沙与寒气，使得山脚下王城成为处温润绿洲。向东则是天亘山，它是座孤高山峰，像是中原商贩卖那种屏风，高高地插在半天云里，山顶上还戴着皑皑白雪，据说没人能攀得上去。绕过它，就是无边无际水草丰美草场，是阿娘故乡。
出城时候，给师傅留张字条，师傅最近很忙，自从那个顾小五来这后，总也见不着他。想去到突厥，就得过完冬天才能回来，所以给他留条，叫他不要忘替喂关在他后院里阿马和阿夏。阿马和阿夏是两只小沙鼠，是偶然捉到。父王不许在自己寝处养沙鼠，就把它们寄放在师傅那里。
趁着天气凉快，跟在夜里出城商队后头出王城，商队都是往西，只有拐向东。
夜晚沙漠真静啊，黑丝绒似天空似乎低得能伸手触到，还有星星，颗颗星星，又低又大又亮，让人想起葡萄叶子上露水，就是这样清凉。
越过大片沙丘，看到稀疏芨芨草，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路。这条道几乎每年都要走上回，不过那时候总有外祖父派来骑兵在块儿，今天只有个人罢。小红马轻快地奔跑着，朝着北斗星指着方向。开始在心里盘算，这次见到阿翁，定要他让奴隶们替逮只会唱歌鸟儿。
天快亮时候觉得困倦极，红彤彤太阳已经快出来，东方天空开始泛起浅紫色霞光，星星早就不见，天是青灰色透着种白，像是奴隶们将刚剥出羊皮翻过来，还带着新剖热气似，蒸得半边天上都腾起轻薄晨雾。知道得找个地方歇歇，近午时分太阳能够晒死人，那可不是赶路好时候。
蹚过条清浅小河，找到背阴小丘，于是翻身下马，让马儿自己去吃草，自己枕着干粮，美美地睡觉。直睡到太阳西斜，晒到脸上十分不舒服，才醒过来。
从包裹里取出干粮来吃，又喝半袋水，重新将水囊装满，才打个唿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