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些,臣离京前听闻陛下已遣数位太医,悉心料理。想来待到副将军返京时候,便没有大碍。’小顾将军听,便没再说什,只是请臣到军帐中用晚饭。”皇帝点头道:“你很会说话。”那敕使忙谢恩道:“臣谢陛下褒奖。”
待那敕使行礼退出,皇帝这才又从案上拿起承州奏报,见其中亦是说都督李明安已经赴长,长州军中闻说换将,片骚动,但经几位副将力安抚,道只是暂代,是以迄今而止,并无哗变之说。其辞与李明安奏疏中所说并无大出入,这才舒口气。偏殿窗户未关,阵凉风入殿,皇帝又不由咳两声。陈谨见状,忙不迭吩咐将窗户闭死,又道:“还未到奉炭盆时候,天气倒是沁凉。陛下总是坐着,还是多添件衣服得好。”皇帝起身道:“这就不坐,你去取朕氅衣来,朕要出去走走。”陈谨连忙将衣服取过,服侍皇帝穿好,方要跟脚出去,便闻皇帝道:“你不必跟着去,去宗正寺里,把王慎给朕唤来,叫他到东阁那边去见朕。”说罢提脚便走,陈谨看他出去,便指个小黄门道:“你就去走趟吧,把王常侍请到东阁上头去。腿脚麻利些,要叫陛下多等刻,便是你罪过。”那小黄门诺诺连声,忙向着宗正寺去。
皇帝登楼远眺,但见天际片寡淡云层,其下微微散出斜日金红光泽,映着那点点灰色薄云,便觉如片片龙鳞般。宫城前南山,还隐
隐可见其影廓,只是不如春夏时那般清晰,想来其上草木也多已凋敝。时但觉流年似水,去匆匆,望着阁下五色菊花,扳指算,才想起明日便是重阳佳节。只因今秋多事,自己早有敕令,重阳不宴,是以宫内并未像往年般大肆采备,不过端几盆菊花过来映节。又忽而记起竟显年间次重阳,自己同顾思林起登高,竟爬到南山山颠,其日天气晴好,可以遥望到红色宫墙,下得山迟,还险些误宫中晚宴。只是彼时二人还皆是英俊少年,现下想起却只觉已如隔世。心中正微有慨叹,却见王慎已从楼下匆匆绕过来。
王慎登楼向皇帝行过礼,皇帝问道:“三司那边案子办得怎样?”王慎想想,小心答道:“臣闻说他们是将张尚书、杜尚书和旁余人等分开来查核,至今并未有什大进展。”皇帝点头道:“嗯,朕知道。太子最近如何?”王慎答道:“殿下切安好,请陛下放心。”皇帝又道:“他向你问过什没有?”王慎道:“殿下并未说什。”
皇帝笑道:“不哑不聋,作不得阿翁,朕便信你话。太子这几日还肯吃饭?”王慎答道:“殿下都是按时进膳。”皇帝点头道:“那就好,明日你去吩咐御膳房,叫他们多做几道太子平日爱吃菜,给他送过去。”王慎愣片刻,方跪倒道:“臣代殿下叩谢圣恩。”皇帝只是放眼东眺,半晌方道:“去吧。”
重阳当日,不过大清早,满街里便都是穿戴鲜明,头插茱萸男女老少,户户皆携着饵饼吃食,预备入寺进香,兼带赏玩秋景。相形之下,今年宫内却是要冷清得多,部衙也并不散假,众*员只是无论品陟,皆有份御赐重阳糕和茱萸,也算是应节。定权没用早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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