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宝慌忙牵袖去拭他眼泪,却被他把推开,兀自半晌,定权才自己匆匆擦把脸,道:“祖父,母亲,太子妃,卢先生,他们都不在。只剩下舅舅个人,宁可这次和二伯样,就死在这里,也绝不愿意出去看见,绝不愿意看见……阿宝,你明白吗?”
阿宝先是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轻声安慰他道:“妾明白。”面摸摸他手,见已略略温热,这才取过巾帕来,帮他细细将面上泪痕拭净。定权拉过她手,抬头问道:“阿宝,真是齐王叫你来?你真姓顾?你真叫阿宝?”阿宝脸色白,方欲说话,便听定权喃喃道:“不要说出来,说出来,也许就真成孤家寡人。”
定权天里早已是疲惫不堪,此刻哭得眼酸,又喝两口水,过不多久倒沉沉睡过去。阿宝却如何再也安不下心来,怕惊醒他,亦不敢走动。过半晌,方想起身,才发觉自己袖口已被他抓在手中。再去摸他手时,却又变作冰冷,她心念动,滴眼泪忽然落在他衣袖上,便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捂住那只手,面任由滂沱泪水,恣意夺眶而出。人生在世,便是能够顺应此心,毫无顾忌恸哭场,本来也是奢侈。只是此夜,便任由它去吧。
阿宝抬起脸,用嘴唇轻轻触触定权眉头,安然在他身侧躺下来。
你原本就都想错,是以直在为明日做着打算。可是此刻才知道,只要今晚是天道净土,谁还会怕明朝水火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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