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陛下赏赐。”又向定楷行礼,问五叔安好,这才伸手接过两个狮仙糖来。皇帝把满身局促皇孙抱在膝上,望定权眼,才吩咐道:“太子和太子妃都坐着说话吧。”皇后将皇帝脸色看在眼里,边伸手逗弄皇孙头上小小发髻,边笑道:“阿元模样,和太子小时候着实相像,也生得头好头发。”皇帝轻笑声,又把皇孙向膝上揽揽,道:“朕倒觉得阿元比太子生得要好些。”低头看他吃糖模样,又伸手帮他擦擦嘴角,眼中喜爱无尽。
定楷在旁收拾那画轴完毕,交付给王谨,走到定权下位,向定权行礼后方才入座,笑对定权道:“既然是陛下旨意,臣来日定要烦请殿下为拙作点睛。”定权只微笑答道:“陛下不憎臣笔陋,臣自当遵旨,五弟亦休太谦。”便即此缄口。定楷知他这几年人前谨慎,凡事不肯多语,便也不再相问,只笑问皇帝膝上皇孙道:“阿元怎吃只还要留下只,是想学陆郎怀橘?”那皇孙被他说起,张惶望定权眼,捧着吃剩只狮仙糖手足无措,喃喃道:“五叔,不是。”皇帝只摸摸他颈发,笑赞道:“阿元是个孝顺孩子。”将他放下,吩咐皇后道:“你带着阿元到后殿去玩耍,让他们给阿元洗洗手。媳妇也同去吧。”皇后和太子妃连忙起身,向几人告声退,携着皇孙起去。
这壁留下定楷,知道他二人有话要说,便也告退。皇帝看他离去,方对定权道:“你近前来说话。”遂又问问供给边关钱粮数目,定权也只是有答,如实相报。皇帝半晌无语,许久方按额叹息道:“十数载积累朝罄尽。可知兵者果然是凶器,圣人不得已方用之。”定权答道:“自古保境安民之师,皆仁义之师。先贤亦曾说过,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陛下圣心仁德,怀柔天下,以故有此叹。在外将军将士不敢惜命,皆为报陛下天恩,陛下亦无须忧虑,还当以保养圣体为要务。”皇帝点头道:“此事你办得尽心,朕心甚慰。朕今日得边报,慕之后日便师出雁门,留河阳侯驻守长州,安排得也甚是恰当,内事外事,朕没有什不放心。只是你仍需费心操劳数月,以成此役。”边事情态,定权也已经知晓,只是皇帝正式照会,却在此时,忙答道:“臣当尽心竭力,以佐将军。”皇帝轻轻叹口气,只觉得此等官话甚是寡味可憎,又问道:“阿元呢,叫他回来。”
太子携妃乘辇离去,已近亥时。皇孙手上仍捧着那颗糖,抹得太子妃裙子上皆是。太子妃笑问他道:“阿元这是带回去给良娣?”皇孙只是缩在她身旁不做声,太子妃见他这般模样,不免心疼,低声对定权道:“适才娘娘还问起吴良娣病来,妾只说娘娘赐下药良娣直在吃,这几日看着还好些,人也能够坐起来,待再有些起色,就带她同去给娘娘请安。”见定权许久无语,似乎并未挂心,冷场半日,也自觉尴尬。遂又道:“娘娘还说起五弟婚事来,说是再拖不得,还问妾知不知道有合适人物,说与她知道。”定权淡淡问道:“你怎说?”太子妃看他眼,道:“妾只说妾居深宫,不知道外边事情。”又观他脸色,才放下心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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