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丈夫所书,臣想学写金错刀。”定权见他又提出此事,遂将册页放下,与他解释道:“你年纪尚小,手腕无力,当从基本学起,将来书道方不至于成为空中楼阁。待你写好这笔字,看看你究竟是什材料,到时再说。”定梁又遭拒绝,心中不满,撇着嘴委屈道:“殿下宁可教给外人,也不教给。”
定权突闻此语,却慢慢变面色,问道:“你这话是什意思?”定梁不慎说漏嘴,忙掩饰道:“没有什,臣这便重新写。”定权望他良久,又问道:“你还曾见何人写过此字?”定梁不解他为何定要在这等小事上不依不饶,但见他面色威严,略生畏意,摇头否认道:“臣只是信口雌黄,臣并没有见过。”定权也不再理会他,阴沉着脸向左右吩咐道:“这几日跟随长沙郡王身边人,即刻都去给本宫找过来。”他待定梁素来亲善,从未在他面前如此作色过,此刻定梁见他鼻翼两侧已牵扯出两路深深折痕,知道他定是恼怒到极处,又见他身边内侍奉旨便要去拿人,知道此事不可隐瞒,时也吓坏,愣半晌方哭道:“殿下不必去叫他们,臣说……臣……”啜泣半晌,不知如何开口时,忽听定权声断喝:“说!”吓得口齿也清爽,道:“臣是看见殿下侧妃顾氏写字,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处,这才胡说。”定权闻言,前后细细思想,心中才梢梢放宽,却仍觉气不打处来,斥他道:“你跪下。你平白无事为何会去那个地方?”定梁跪倒,擦把眼泪道:“臣真不是有意。”遂将失却竹马之事以及还瓶之事据实说,他口角本伶俐,三言五语倒也把前后委曲说得清楚明。定权但觉他小小年纪,行事却当真匪夷所思,沉半晌面孔,方又问:“你与萧泽镇日在起厮混,他可也跟着你去?”定梁忙替他撇清道:“阿元胆小,他真不曾去。”定权冷笑道:“你胆子却是不小。”定梁偷窥他脸色,虽仍然板着,却已不似适才那般怕人,便乍着胆子问道:“臣只是无心,为何殿下要这般生气,又从不许旁人去见她?”定权不愿与他多谈此事,亦不愿他再次去见那人,扰入这趟浑水,只道:“她有恶疾,是以将她幽隔。”定梁摇头不信道:“臣也与她说过几句话,她根本便没有病。”
定权无语半晌,皱眉问道:“你都与她说什?”定梁细细思想,便用春秋笔法,把与顾孺人对弈事隐去不提,只将余下两人言语大略告诉定权,直说到“林下有风”句,定权终是恼怒与好笑交集,忍无可忍,开口训斥道:“你这些混账话都是从哪里学来?”定梁手指着他案上那几册《世说新语》,道:“从殿下这里——臣是前几日才从殿下书中看得。”定权只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刁钻到极处,竟想不出该拿他如何是好,只得正正脸色继续问道:“那人还和你说什?”
定梁无端跪半日,又被他审贼般鞫谳,心中也不免郁结,忽然答道:“没有什,她句也没问起殿下来。”
定权不知他这语又是从何而来,被他堵得句话也说不出来,结舌半日,低声喝道:“你跪端正说话。日后除你嫂嫂那里,其余娘子阁中,不许你再涉足。若再有这等事让孤得知,孤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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