诘,忽又闻他低语:“你有。”
怀内人静片刻,他隔着自己衣服感知她胸口律动。她缓缓转过身来,伸出温软手掌,轻轻摸摸他依旧冰凉脸颊和双手,忽然把推开他,笑道:“既然是,那便请天气热再过来,如今却还用不到竹夫人。”他微微愣,立刻伸手向她衣领下袖口中乱探,也笑道:“只同甘不共苦,天下哪讨这等便宜事?”
避迫,两人笑闹着扭做团,渐渐不觉寒冷。阿宝直笑得身子发软,告饶道:“是说错话,你几时来都可以,不和你混闹,看头发都弄散。”定权这才放开纠缠,引她走到铜镜前,自已在榻上坐,含笑看她拈起竹篦箕掠鬓,道:“其实是给长沙郡王,你现下可释怀?”阿宝点头,正色道:“既是给郡王,便释怀。日前妾插花砸破,还是他送来支新。”定权看看阁外观音宝相前青瓷瓶,笑道:“这小子,惠而不费,倒学会用东西来做人情。”阿宝放下篦箕,又用手抚抚鬓角,方回颈巧笑道:“所以也不谢他,单谢殿下便是。”忽想起事不解,又随口问道:“国朝皇子皆径封亲王,何故独他要从郡王转迁?”此事缘由宫中人大多知晓,定权遂也不加隐瞒,解释道:“他生母宋氏不过授七品才人位,素又多病,他在冠前若只食宗亲俸,母子二人用度则过于窘迫。宋娘子位虽卑,却于有庶母之份,亦不便接济。是以年前向陛下进言,先从权封他郡王爵。”又道:“钱少只是说,你也知道宫中上下炎凉势利,也是省他少受些欺负。”阿宝浅浅笑道:“并不知道。”
定权沉默片刻,站起身来,替她卸去发上簇新桥梁钗、蟠螭钗、金镶玳瑁梳,与那把已经旧至失齿篦箕置于处,将她方挽好头青丝放下,双手搭在她肩上,望着铜镜中佳人叹道:“又何苦多这桩事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