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臣正是听懂,所以才不明白。”皇帝道:“那朕不妨给你个明白,有人告诉朕,说詹事府内,有个掌文书主簿,是姓什来着?”定权道:“言午许,名昌平,字安度。”皇帝道:“对,就是这个名字,也是今天中午去东宫见过你那个人。”定权抬头挑眉望侍立旁陈瑾眼,陈瑾偷顾皇帝,低下头去。皇帝未加理会,接着说道:“有人密告,说他有行走串联京卫行径,而且并非时日。你知道这话说出来,是什罪名?”定权点头道:“果然以文臣结交武将,还是京卫,这是有谋反嫌疑。只是,他不过是个从七品主簿,在詹府内主文移,他串联京卫何益于已,何用于己,必是受人指示。詹府是臣詹府,这也就是说,是臣有谋反嫌疑。”皇帝道:“可是你好像并不惊讶,也并不害怕。”定权轻轻笑,将双肘平放落地面,道:“臣不是已经俯首屈膝在陛下足下,如果还有比这更诚惶诚恐姿态,臣也愿做愿为。至于学妇人女子涕泣分解,赌誓求告,臣今时今日固不屑,陛下难道就会轻信吗?”皇帝蹙眉道:“你究竟想说什。”定权额头触地,道:“臣谢陛下告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皇帝面上微现不耐烦,手指轮流烦躁地敲敲几面,道:“此事偏发在此时,朕还在犹豫。但是你来之前,朕已经下令缉捕。你放心,仅他人,别无牵涉。”定权道:“如此最好不过。非常时期,牵涉无益。”皇帝笑道:“看来今日你话还长,不是铁打膝盖,就站起来说罢。”定权扶膝起身,道:“谢陛下。”
皇帝道:“朕说过,朕喜欢你这说话,看来这话你是记住。”定权笑道:“陛下说过话,臣不敢不都记住。譬如这句——陛下说陛下与臣若只是父子,或只是君臣,许多事情,根本就不会有这麻烦。当今局面,原本就已经够麻烦,何必再添加上重?”皇帝道:“朕似乎是说过,记不太清楚。”定权道:“靖宁二年九月廿四日夜,就在此地。”
皇帝略作回忆,问道:“是,那你是怎想?”定权道:“当时臣年少,所以心中有些疑惑,不怕陛下耻笑,还有些难过。然而今日反思,方知陛下所道,是至理之言。陛下当日对臣说,只论父子,不说君臣,所以有很多事在那日都得厘解清晰。陛下若不介意,今夜臣可否请旨,陛下与臣,只论君臣,不言父子?”皇帝冷笑颔首道:“你既不介意,朕又有何可介意?”
定权轻轻点头道:“臣今夜来,是请求陛下旨意,勿令广川郡返京奔丧。另,大行皇后禫祭后,再择日令赵王婚姻之藩。”皇帝抬起二指,疲惫捏捏四白,问道:“你自己听得见现在在和朕要求什?”定权道:“臣知道,臣以人子身份这样和父亲说话,是不孝不敬罪状,以手足身份这样议论兄弟,是不悌不友恶行。只是臣适才说过,今夜与陛下只论君臣。此言是皇太子向皇帝陛下进言,请陛下斟酌三思。”皇帝道:“既然是君臣,那规矩你懂,这算是引论,你接着阐述,朕听着。”定权点点足下地面道:“就在上月,陛下与臣在此处斗茶。其间臣问陛下,小顾出关,臣算是明目张胆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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