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对你不屑成为者俯首附耳诚心膜拜;你今日救助那些人,日后是怎样嘲笑你唾弃你侮辱你;你今日放生那些人,日后是怎样教导他们儿孙绝不可步你后尘——不,你大概都看不到,那就留待后世去评说吧。”
他摸到身边佩剑,斜支起身子,问道:“殿下果然不肯改变心意?”
定权闭目,点点头。
顾逢恩冷笑道:“眼下长州铁桶,尽数姓顾。殿下以书生居虎狼丛中,手无寸铁寸兵,便是不肯改变心意又能够如何?”
定权将只手放在自己心口,笑道:“哥哥,那你就用你手里剑,朝这里也刺下来吧。否则,你现在抗旨,就算你挟还京,依旧不会放过你顾家满门。”
顾逢恩点点头,苍朗声拔剑出鞘,刃锋芒,刺痛他眼睛。定权静静等待,直到身边轰然倒地声响起后,几点温热腥红,溅到自己脸边唇边。
他起立,走近雉堞,卸下腰间玉带,扬手抛掷于城墙下。冲风旋起,激扬他失去约束富贵紫袍如同宽广儒衫。
他放眼前望,城东北甫息大火,与未靖烽烟,喃喃自言:“哥哥,你们可知护摩真正义,是以智慧火,烧迷思薪。切众生,皆从业生。今烧除前业,即得解脱矣。”
……
旬后,重开城门长州迎来新任钦差,跟随而来,依旧是数百金吾卫士,以及天宪:以谋反罪,废皇太子萧定权,即日解送还京。废长州守备,另于其北择地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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