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子出嫁后,公主更显落寞,对依赖也越来越深,她需要形影不离相伴,就算暂时离开瞬,她目光也会追随着,面上带着怅然若失神情。
只要是白天,都尽量守在她身边,答应她所有要求,不让她因缘故有丝不愉快。珍惜着们之间每刻相处,因为明白这种貌似平静时光就像琉璃盏样,随时都有被打碎可能,尤其,在遇见司马光之后。
原本以为,在们相遇第二天,他就会请今上下令把逐出公主宅,再流放到某个远小偏僻处,而竟还是有这月安宁,私下想起来,倒很有几分诧异。不过,也很快得知个中原因。
这月公主带入省禁中,在福宁殿向今上请安时,今上斟酌着词句,向公主提起准备把调回宫内事:“天章阁勾当内臣老,在申请致仕休养。看前后两省内臣,不是身兼数职不好调任,就是不学无术,当不得这管理御制文书官。想来想去,怀吉倒是个合适人选……”
他甫提及此,公主即睁目以对,直接问:“爹爹是想把怀吉调离女儿身边?”
余生活切如常,还是潜心研究书画,韵果儿虽过上锦衣玉食奴仆随侍生活,但也并无多少新嫁娘喜色,不过对公主倒也依旧是毕恭毕敬,侍奉主母礼数点不少。公主宅中众人就这样表面维持着平静模样,却各自心事重重地暂时过下去。
到十月,嘉庆子如期与崔白完婚。离开公主宅之前,嘉庆子跪在公主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公主含笑安慰她:“大喜日子,别弄得像生离死别样。你出嫁后还能经常回来看,咱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
其余侍女也纷纷劝慰,好会儿后嘉庆子才止住哭泣。公主让人给嘉庆子补好妆,又拉住她手左右细看,想想,左手往右手手腕处拨,把个戴好些年羊脂白玉镯子沿着她们牵着手推到嘉庆子手腕上。
嘉庆子惊,推辞不已,急着要还公主玉镯,公主按住她手,道:“给你嫁妆都是让别人准备财物,直想着要送你个礼品,却总也找不到好。这个镯子好歹戴过几年,如今你带去,平日看着,就跟还在你身边样。”
嘉庆子这才收下,再次含泪拜谢,公主双手挽起她,仔细端详半晌,最后颇感慨地叹:“说起来,从小到大身边女子,几乎没有个是过得开心。而你嫁如意郎君,总会跟们不样罢……客气话不必再说,只要你跟崔白好好地生活下去,就是谢。”
今上颇为尴尬,踟蹰着说:“并非如此……确实是找不到合适人……”
“爹爹找不到,就让女儿来找。”
吉时将至,嘉庆子必须出门。她最后拜别公主,步步朝外走去。公主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到庭中送她,在嘉庆子将要出阁门时,公主忽然又开口唤她声。
嘉庆子止步,回首探询:“公主?”
公主和暖目光抚过那相随多年侍女眼角眉梢,她微笑着,和言表达最后嘱咐:“你定要幸福。”
待嘉庆子出门,她才转身回房,抑制多时泪旋即溢出,滑落在那位新娘看不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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