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帝姬还要出来玩吗?”或许是因为朝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玄珠难得没有出来打岔,他声音显得比平日温柔许多。
帝姬咬咬嘴唇,恨他迟钝没眼光,居然看不见自己今天换新衣裳,点儿反应都没有,木头人!她揪着衣带,故意冷冷地说:“就爱出来玩,你管!你自己不也是总来朝阳台发呆?”
果然堵得他半天不说话,过会儿,他把手里紫竹伞撑开,罩在她头顶,低声道:“小心湿衣服着凉。”
帝姬忽然觉得种说不出委屈。他什也不肯说,就这莫名其妙对她好,等她上瘾、喜欢,他又说什微臣,躲她远远。世上怎会有这可恶人?
她把甩开他撑伞那只手,大叫:“左紫辰!你到底喜不喜欢?”
十三岁小姑娘,所以她只能对这种固执暗暗咬牙,闷骚地不肯前进步,像朵开好久花,等着他摘,他就是不摘,蹉跎段孤独美丽。
人年纪小,心里装事情也少,多就装不下。有个左紫辰,她心里就成天只装着他,不是为他昨天说话闪烁其词而烦恼,就是为今天他来迟刻,而且是和玄珠起来这些鸡毛蒜皮小事而痛苦。
公子齐早就被她丢到脑袋后面,只怕如今有人问她公子齐是谁,她也傻傻地说不出来。
二哥是个人精,早早看出些端倪,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左紫辰虽然是左相儿子,身份足够高,但不是长子。你个皇嫡女,怎嫁也嫁不到他头上,何况人家又是个修仙?还是趁早把心思收拾收拾吧。”
这简直是废话,倒出去水都没办法收回来,感情能说收就收吗?
他愣住,半天说不出话。
帝姬又大怒:“还是说你喜欢是玄珠?”
他终于反应过来,脸下子涨得通红,解释:“怎会……对她从来没有……”
“那你到底喜
帝姬烦恼好久,眼看人家马上就要回去继续修仙,她到底还是下个决心。当晚把阿满忙个够呛,因她挑晚上衣服,穿红,觉得绿色清雅;戴牡丹,又觉得芍药秀美,对着镜子把脸蛋用胭脂涂得好似猴屁股,怎也不满意,恨不得大哭场。
天公偏又不作美,三更就开始下大雨,挂在窗外吊兰忘收进来,早上起来看,都快淹死。帝姬闷闷不乐地在窗前坐天,阿满以为她想出去玩,便安慰她:“晚上说不定雨就会停,陪公主去御花园走走吧?”
可她想去其实是朝阳台,那里有位少年时常孤零零地等着她,风雨无阻。他对她很好,可就是不愿靠近她;望着她眼神那温柔,却就是不愿说喜欢她。十三岁帝姬不能理解这种行为,趁阿满不注意,偷偷把伤春悲秋眼泪抹掉。
到黄昏时分,大雨渐渐变成蒙蒙细雨,帝姬心急如焚,等不得雨停,连伞也没拿,急匆匆赶到朝阳台。朝阳台被雨幕包裹,雾霭沉沉。左紫辰不知道在上面等多久,头发和衣服都湿,手里捏着把伞,却不撑开,紫色身影显得孤零零。
帝姬又忍不住要哭,不知是替自己委屈还是替他委屈。慢慢走过去,他好像早就听到脚步声,含笑转身,漂亮眼睛里有温润、仿佛带着湿气暖暖笑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