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叛国人是左相时,帝姬突然明白过来。这切,他定早就知道。所以他直不回来,所以他刻意杳无音信。
是什样男人,可以怀里拥着你,轻轻吻着你,说着要娶你,却在背后狠狠捅你刀?又是怎样残忍心,才能安然坐视国破人亡、妖魔横行肆虐?为他等到及笄,珠翠盈头,身披嫁衣——多像个愚蠢笑话。他会离开,是因为知道这个诺言永远也不会被实现。她场怀春梦,不过是他冷眼旁观出戏。
帝姬狂怒之下只身前往香取山。其实要找到他并不是什困难事,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只是她厢情愿地爱恋,才宁可将这种漫长等待化作缠绵相思。她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站在左紫辰面前时候,他脸上冷淡陌生
帝姬奇道:“有什困难?你师父不让你成亲吗?”
他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过会儿,又道:“等你及笄。可以等得,你莫非等不得?”
帝姬脸又红:“谁说不能等?你去就是!你要是不来,就嫁给别人!”
左紫辰胳膊紧两下,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吻。嘴唇虽然和以前样柔软,可今天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炽热。帝姬懵懵懂懂,抬头看着他。
左紫辰低声道:“不许嫁给别人。”
“看过《诗经》吗?会背《关雎》吗?”晚上他来私会时候,帝姬故作本正经地问他。
左紫辰时没明白过来,很老实地点头:“看过。怎要背这个?”
帝姬气得直咬牙,把身子扭成团麻花:“问什?你背嘛!”
他觉得这个小公主越发刁蛮,但也越发可爱得紧。虽然总是搞不懂她突如其来异想天开,但他还是没有拒绝——他从心底就不愿拒绝她任何请求。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背四句,左紫辰脑海里灵光动,突然就明白她意思,不由抿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话音未落,那炽热唇就轻轻落在她微张唇上。
个吻,轻而且柔,甚至有些生涩。帝姬不曾饮酒,此刻却已醉。她从未如此急切地盼望自己快些长大,快些及笄。她是这喜欢他,只有他。为他珠翠盈头,身披嫁衣,此后生都是幸福。
可是帝姬终于还是没能等到及笄那天。
帝姬十四岁那年,发生许多事。
左紫辰去不返,无论她写多少书信,从开始思念到最后质问,他始终杳无音讯;左相叛国通敌,带着天原国食人妖魔大军,攻破皇城,扬言要割皇族们脑袋挂城墙上示威;几位兄长战死在沙场上,皇后因此病不起,宝安帝在绝望与惊恐中薨。
帝姬涨红脸,还故意做出“你可不许乱想”模样来,佯怒道:“怎不背?”
左紫辰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握住她手,低唤:“燕燕。”
帝姬也觉得不好意思,她个姑娘家,好像也太那啥,别人家姑娘是不是也这样?左紫辰肯定被吓到吧?
“明天要走。”他突然句话,让沉醉在小女儿梦里帝姬猛然惊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喃喃:“要走?”
左紫辰揽着她肩膀,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要去找师父,想娶你,倒比修仙还困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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