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私下里找她谈心:“川儿,你年纪不小,就在这里成个家如何?咱们店里都是不错小伙啊。”
覃川在假脸上使劲揪两把,硬是把双颊掐得嫣红如血,这才抬头娇声细语:“人家……人家早有心上人啦!豆豆哥说,等赚到成家钱,就来接成亲。”
买菜郭大婶最喜欢这些家长里短事,赶紧过来凑热闹:“豆豆哥?怎叫这个怪名字!他是做什?”
覃川连连干笑,绞尽脑汁:“他……他……呃,是专门画画,所以常年在外面跑,说要找什灵感……”
说完突然又觉得心虚,她为什要说是画画?莫名其妙……
侍寝两个妾被关在地牢里,日日严刑逼供,皮都打掉层,却什都问不出来。
太子自出生后,直与常人不同。因他体内妖血浓厚,除非使用非常手段,否则无论如何也杀不死他。据报,暗杀人下手又快又狠,在太子熟睡时候刀切下去。若非有超乎常人腕力与冷酷之心,实在不可能做到。
太子之死与左相之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对天原皇帝来说,不啻于天塌下来。信天信地信鬼神,却是这个结果。天原皇帝受到沉重打击,干脆病倒,成日只是抱着太子没有头尸体哭泣。时间长,纸里包不住火,消息渐渐泄露出去,满朝文武哗然。
国师深知太子对天原国意义,不光因为他骁勇善战、妖血浓厚,更因为他出生时种种异象,还有他那天下无双命格。此时正值统中原关键时刻,人心千万不可动摇。
于是在谣言传到最顶峰时候,文武百官赫然见到太子骑马从宫门中出来,与二皇子亭渊说说笑笑,神色如常,见到百官朝自己行礼,倒也和气许多,笑吟吟地让他们起身,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理不理。
郭大婶更有兴趣:“画画?是个画师?倒是听说最近咱们天原国来个不得高人,就住在凤眠山下,那些大官儿啊亲王啊,成天赶着马车往他那里跑,求着要他画画。他该不会就是川儿你男人吧?”
不等覃川回答,老板娘激动:“怎可能!公子齐先生要能看上川儿,他绝对就是被屎糊眼睛!川儿没别意思……你别多想……”
覃川硬生生被“公子齐”三个字吓得个激灵,扭到脖子,疼得龇牙咧嘴,要说话全给忘。
郭大婶连连说:“对!就是公子齐!老板娘你也知道啊?”
谣言,不攻自破。
当然,这些头等机密大事,下面百姓是不会知道,他们另有需要激动疯狂事情。
却说覃川在燕燕饭馆做个月厨娘,手艺精良,风味上佳,这原本生意冷清饭馆渐渐有人气。老板娘简直要把她当菩萨供起来,除做菜,其他事律不需她动手,连衣服都要别人替她洗,小日子过得不知多幸福。
大抵是因为店里老板娘宠她,那些在前面跑腿伙计也难免对她刮目相看,成日忙着给她暗送秋波。那天覃川还收到封歪七扭八情书:“川儿,受你,受你受得心每天都和唱酉样碎。”(川儿,爱你,爱你爱得心每天都和喝酒样醉。)
覃川哭笑不得地改别字,再还给那个年轻伙计,他眼泪登时逆流成河,被打击得好几天不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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