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嘎沙哑声音冷冷地说:“太子魂魄究竟在何处?说不说?”
尖叫声渐渐弱下去,最后变成抽泣,听起来竟不像男人声音,依稀是个女子。覃川拔腿便跑,把揭开层层叠叠冰冷纱帐,只见殿正中放着座人形石台,上面绑着个紫衣女子。石台对面静静坐着个满头银发男子,手中捏着团鲜红跳动人心,时紧时松。那女子尖叫声也随着他动作忽强忽弱,像是快要断气。
许是听见有人来,他缓缓转身,正对上覃川双眼。他满头长发已如雪般白,面容竟是出乎意料地年轻,五官普通,然而眉宇间充满阴郁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他上下打量番,沙哑声音再次响起:“大燕帝姬?”
此人必然就是天原国师,覃川还未来得及说话,被绑缚在石台上紫衣人听见“帝姬”二字却阵颤抖,挣扎着抬头,充满恨意地盯着她,喃喃:“来人……怎会是你?”
亭渊忽然停在台阶中间,她不明所以回头看着他,却见他笑得有些诡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覃川心底阵阵发毛,面上还要做出镇定模样,问他:“二皇子是有什想说吗?”
他垂下头,淡道:“不,只是在想,帝姬计划得挺周全,奈何实力不足,没能杀掉国师,可惜得很。”
……这是什意思?
覃川只觉颗心跳得厉害,故意笑着说:“或许也未必,你们不怕不守承诺吗?”
他也笑:“以后事,谁知道呢?”
覃川那颗心骤然松,紧跟着又被提,霎时间竟有些头晕目眩。怎会是玄珠?怎会是玄珠?!千算万算,算破肠子也算不到关在这里人会是玄珠!
“请坐。”国师缓缓起身,神色平静且有礼地给她让座,“想不到大燕帝姬如此年幼,小小年纪却行事狠辣,令人佩服。”
覃川看玄珠眼,什也没说,默然坐在石椅上。因见国师手里捏着那颗乱跳人心,袖子上都染满鲜血,这情景实在诡谲之极,她只觉胸口被什东西堵住,呼吸有些困难。
国师坐在她对面,神色淡然:“近来直在想,或许该对大燕皇族稍稍改观。你父皇宝安帝懦弱自私,想不到却生几个有骨气儿女。连诸侯国公主都这硬气,中
再也没人说话,台阶走到尽头,便是地宫大门。门前有团周身布满火焰狰狞妖兽趴着睡觉,因见他二人来,便摇摇晃晃地起身,甚是桀骜地仰着脑袋,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亭渊拱拱手:“帝姬,请进。故人与国师都等在门内。”
她绕过妖兽,指尖刚刚触到石门,它便悄然无声地开启,倒让她吃惊。亭渊皱眉笑:“所以说,最不耐烦这些神神怪怪东西。帝姬自己保重。”
地宫内灯火通明,石床石椅应俱全,式样奢华中却透出股阴冷之气来。覃川边看边走,下意识地捏把牛皮乾坤袋,魂灯就在里面,这或许是她唯胜算。她要激怒他,人在愤怒时候最容易,bao露弱点,只要国师能露出软肋,那她还是有希望拿他点魂灯。
不远处陡然响起阵撕心裂肺尖叫,在这空荡荡地宫里阵阵回荡,覃川心脏仿佛被什东西下捏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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