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绵长黑夜总有过去那个瞬间,覃川双眼能够重新适应海面上明亮光线时候,已经过好几天。
上岸那天,天气晴朗,风不大,很适合做些危险刺激事情。
眉山君骑着灵禽仙鹤等在岸边,气色不大好,想必近来被他那位情敌战鬼折磨得不轻。接过覃川递给他国师白发,用指尖轻轻触摸几下,他淡道:“帝姬,帮你并不是为国与国之间争端,你要明白这点。大师兄身后事由你手操办,是还你份人情。”
覃川点点头,微微笑:“无论是为什,都感激师叔愿意出手。”
眉山君望着站在后面傅九云,犹豫下,又说:“国与国争端永远不会停止,人生命却是有限,所以仇恨也是有限。你所作所为对后世来说,兴许半点意义也没有,还是执意要做?”
出乎意料解释,却又十分合理。覃川愣下:“倒真是这个道理,先前怎没想通?”
“你总是这笨。”
又被打拳。
他翻身而上,要彻底欺负回来。那巨蚌床上被褥乱得叫人看不下去,枕头都掉只在海底,被海砂埋大半。天渐渐地亮,光线折射进海水里,泛出层珍珠般柔和光彩来。
覃川手指插入他浓密长发里,心里忽然有些害怕,飞快地闭上眼。
己在做梦似,不敢抬头。
覃川不由好笑,真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也会有害羞心思,醒之后不晓得怎面对,索性蒙着脸躲到第二天。只有姑娘家才会这做。
她俯在他肩膀上,揭开被子,柔声道:“九云,你别怕,会对你负责。”
他猛然转身,饿虎扑食般把她扑倒在巨蚌床上,覃川笑着要躲,冷不防他却用手盖住她眼睛,声音里还残留着丝沙哑:“死丫头,不许看,不许说话。”
她果然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抱着他肩膀,替他把凌乱长发理顺。傅九云手慢慢从她脸上往下移,捏住下巴让她转向自己,目光交接,那些冗长烦琐却又动听山盟海誓他们谁也不需要,眼神已经可以说尽切。
她抬脚向前走去,过会儿,才回答:“不是为仇恨。”
几千万大燕子民日夜煎熬,成为妖魔们口粮。这世上有远比仇恨更加重要东西,超脱世俗仙人们或许永远也不会懂。
眉山君落在傅九云身边,苦笑:“帮
“天快亮。”她轻轻地说,“最好迟些再亮,还不想起来。”
有些不甘,她还没有做梦,梦里还未来得及与他死生契阔,携手同老,过完那短暂而美丽生。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巨蚌缓缓合上,阻绝企图闯入黎明。
“天不会亮。”
他说,将她下巴放在自己肩上,双颊紧贴。
“傅九云,公子齐……为什要取两个名字?”
她对他解得实在不多。
傅九云想想:“这是秘密。”
他被轻轻打拳,可面上却渐渐浮现出个怀念似微笑。抓住她手腕,让她安安静静躺在自己怀里,他声音里带着感慨:“很久……你又次问这个问题。”
覃川不解地用眼神询问,他却只是摇头笑,末又道:“你看上古画圣叫平甲子,可他为什还有个名字叫姜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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