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无支祁有些惊讶,奇道:“只要均天环?没说策海钩?白帝还蛮大方嘛!真打算把策海钩送给?”
“放肆!”朱雀又吼起来,“你三番四次挑衅,又犯偷窃大罪,本该将你处以极刑!若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帝怜你孤勇,你早已死十次也不止!居然还敢讨价还价!速速将均天环拿来!”
无支祁把均天环褪下来,用根手指甩来甩去,笑道:“就不拿!有本事你来抢,抢到
无支祁好像也有点茫然,他停下追赶动作——实际上他本来也没打算真杀人,不过是玩心顿起,吓唬人罢。眼看那血雾停在门框处,分毫不差,既不进来,也不褪去,像活般。他忍不住推开窗户,抬手伸出去试探。手指沾到那血雾,便是“滋”地声,指尖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东西腐蚀样。
他若有所思地转身,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舔。紫狐抱住他胳膊,露出恐惧神色,低声问道:“那是……什?”他将她轻轻推开,道:“你和璇玑他们起,别过来,危险。”说罢,忽地朗声道:“千年不见,你装神弄鬼本事还是不小哇!既然来,干嘛不干干脆脆地出现?搞个什血雾,你看看死多少无辜人?”
话未说完,只听门外有人恼道:“闭嘴!”紧跟着,血色浓雾里出现个高大人影,缓缓走进客栈里。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此人身上——他穿着鲜红盔甲,身量高大,满头长发打理得油光水滑,英气十足。甫进屋,此人谁也不看,只提剑指着无支祁鼻尖,喝道:“兀那猢狲!胆敢擅自逃离牢狱之刑!还不快速速束手就擒?!”绝对威风,绝对气派。但不知为何,众人很有发笑欲望。
那人见无支祁抠着鼻孔不理他,不由更怒,厉声道:“兀那猢狲!本将与你说话呢!”
紫狐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发现这人脸色难看,赶紧捂住嘴巴,悄悄后退几步。无支祁翻着白眼,说道:“拜托,千年,你怎点长进都没有?这里又不是戏台子,你拿腔拿调是唱得哪出啊?”
“放肆!你是不要命!”那人还在唱戏般地吼,结果连禹司凤都撑不住低声笑两下。细细打量那人,虽然身量高大,气度英武,右胳膊那里却空块,袖子空荡荡。他心中动,想起无支祁在喝高时候说过,他杀过玄武,更斩朱雀条膀子,那,这个浑身火红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界神将朱雀?
无支祁哈哈笑几声,把手拱,学着朱雀拿腔拿调语气,怪声道:“咄!兀那神仙!你是要再断条胳膊吗?”
他神态实在太滑稽好笑,时间客栈里人人都忘危险,只觉如今情形诡异又逗趣,都忍不住暗暗发笑。朱雀脸色阵红阵白,良久,才咬牙道:“你是拿老子做笑料?!”这句话倒说得十分正常,阴恻恻地,看来他只有生气时候才会恢复正常语调,真是个怪人。
无支祁屁股坐在椅子上,继续抠鼻孔,含含糊糊地说道:“好啦,废话够。你下来干嘛?天帝老儿叫你把抓回去?还是把战神他们抓回去?”
朱雀冷道:“非也!本将此次下界乃是受白帝指示,将均天环收回天宫,不可再流落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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