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笑嘻嘻地把面具随手挂回去,在屋中转圈,笑道:“真是似真似假,如梦如幻,虚虚实实过这千年,又是何必。”说罢两手拍,屋子里“嗡”地声,墙上面具扑簌簌地掉下来,像下雨样,清脆地摔成碎片。
烟尘四起,他默然站在当中,也不知想些什。璇玑低声道:“你何必……”话未说完,却被紫狐轻轻拉住,她微笑着摇摇头,跟着却大声道:“啊,要去你俩寝室看看!走啦!带去嘛!”其余三人被她硬是推啊拽啊,拉着走远。
元朗寝室门轻轻合上,再也没点声音。紫狐走几步,轻道:“还缺坛好酒。”禹司凤笑笑:“不会缺,已经送进去。”紫狐颔首笑。璇玑莫名其妙看着他们打哑谜似,奇道:“你们到底在说什?怎把无支祁个人丢在那里?”
三人都笑起来,柳意欢抬手捏捏她粉嫩脸颊,调侃道:“问那多,不懂还是不懂。走啦,小丫头!”虽然璇玑已经十八岁,但他还把她当作那个懵懂小丫头。
四人回到正厅,闲聊会,紫狐道:“无支祁和元朗称兄道弟时候,刚认识他。那会他俩感情可真好啊,就差同穿条裤子。元朗看上去并不是那偏执可怕人,他和无支祁个静
要紧。”
她默默点头,听见他说不能用前世来束缚今生,她心中似有触动,可是这句话说出来容易,对她而言,真要做起来,却比什都困难。
无支祁问起天界事情,原来他们近期没有任何动静,紫狐三人也是在镇上等得无聊,百无聊赖之下才跑来离泽宫找他们,没想到正巧赶上禹司凤继位大典仪式。
“说起来,原来这里就是离泽宫,还是第次看到……呵呵,比想象中还有气势。元朗那家伙!到底是怎囤积那多人!”无支祁在正厅中走来走去,这边摸摸,那边碰碰,最后推开窗,望着远方蔚蓝大海,又笑:“景色不错啊!嗯,倒是那家伙风格。”
璇玑突然想起副宫主房间里,墙壁上挂满无支祁脸,这事估计他是完全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回头看眼禹司凤,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谁知下刻无支祁自己提出来:“元朗那家伙平时住哪里?带去看看。”
禹司凤犹豫下,待要拒绝,却找不到好借口,只得点点头,起身带路。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没把副宫主房间里那些面具给清理掉,无论元朗出于什目挂满面具,他毕竟等同于是无支祁亲手交给朱雀铐走,无支祁若是见到那些面具,心中必定不好受。
到底是谁亏欠谁,谁对不起谁,有些时候,真说不清。
门被轻轻推开,轻尘弥漫,阳光穿过敞开大门,将阴暗屋子照亮。禹司凤指着里面,道:“就是这里。”无支祁静静望着墙上满满面具,每张表情都不同,有皱眉,有大笑,目光灵动,栩栩如生。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知他会作何反应,他却只是眨眨眼睛,言不发,缓缓走进去。“啪”地声,他粗鲁地摘下张龇牙咧嘴面具,放在脸庞,回头做个模样鬼脸,大笑道:“如何?像不像?”
紫狐柔声道:“很像,简直是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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