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摇摇头。情况大致清楚。
“伤痕累累。”阿治听初枝这嘟哝,看着信代。
(怎办?)
阿治用眼神询问信代。
有
“叮——”,祥太自己嘴里发出微波炉响声,用力揭开盖子,把可乐饼浸入面汤中。可乐饼上油在面汤表面散开。祥太用次性筷子尖头把可乐饼分成两瓣儿,将破衣而出土豆在面汤中捣碎,和面搅在起吃。这是圆满完成“工作”后祥太对自己奖励。
“明明长得那可爱。”
初枝端详有里脸蛋儿,撩起她额头上刘海。
有里头发好像染过那样,是茶色。这种颜色,似乎更夺走女孩天真。
“这个,是怎回事?”
“盯着老人养老金,这大哥没出息着呢!”
“烦人,老太婆。”被初枝嫌弃挣钱极少阿治,用自己都听不清微弱声音恶狠狠地骂句,这已经算是竭尽全力。
初枝称呼阿治“大哥”,称呼信代“大姐”。她叫祥太“小哥”“阿哥”“小毛孩儿”,只有被叫“小毛孩儿”时,祥太才会回嘴“不是小毛孩儿”。
祥太把起居室里壁橱当成自己房间,他在里面看着大人们聊天。
壁橱里原本放着被褥,到冬天懒得叠被,直堆在矮脚桌边上。这栋木结构平房,建于战后不久,已经超过70年,坐着不动都会感到摇晃。它又被高层住宅包围,白天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也不通风。夏天蒸桑拿般炎热,冬天到夜晚则是彻骨寒冷。
”
“别用筷子指人。”
初枝回看阿治眼,有些不悦。
她起身,双手提着装着脚指甲报纸,故意在阿治跟前踉跄几步。
“脏死啦!”阿治高声叫道,身体夸张地躲向另侧。
初枝问道,她发现女孩两只手臂上好像有烫伤留下伤疤。伤疤看上去还很新。
“摔……”
应该是预先准备好吧,被问到就这回答,初枝想。有里回话语气比刚才问她名字时清晰多。
初枝掀起有里上衣,肚子上有好几处发红和发紫乌青块。亚纪皱起眉头。祥太嘴里塞满可乐饼张望着。初枝用手抚摸下那些乌青块。有里身体躲避着。
“痛吗?”
光着脚走在榻榻米上,比走在外面马路上还要冷。体质畏寒亚纪,睡觉时还穿着两双袜子。
壁橱里有架子,上面整齐摆放着从柠檬汽水瓶里取出玻璃球、马路上捡来铁丝、木块等,这些对大人来说不过是些破烂儿,却都是祥太宝贝。
墙上还挂着顶额头上带小照明灯头盔,那是阿治过去干油漆工时用过,晚上祥太用它看书。
家人围在餐桌前时,也只有祥太个人把饭碗和菜盘拿进壁橱里,这已经成他习惯。
由于顺道带回个女孩造成忙乱,可乐饼已经完全凉透。祥太在偷来杯面里加进热水算是代替微波炉,把可乐饼放在杯面盖上加热。
初枝提着打开报纸走到玄关,用力将指甲倒在鞋子杂乱地放在那里水泥地上,随后“啪嗒、啪嗒”拍几下报纸。
“奶奶,不是说过不要把垃圾倒在那里吗?”
信代高声道,可已经来不及。
“好嘞!”
初枝没事人似从玄关返回起居室,将报纸放在角,坐到有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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