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多打开水龙头把线香
良多自以为在姐姐面前装得镇定自若,成功打探到母亲放存折位置,没想到上姐姐大当。现在必须把长筒丝袜放回小柜子,不然事情败露无疑。
良多忽然觉得不寒而栗。长筒丝袜卷多少层?姐姐定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不不,她定挖好坑等自己往里跳。良多望着手里丝袜斟酌片刻,死心。事情败露是迟早事。良多无计可施,只有暂且把丝袜放回小柜子里。
没有达到目,必须想个辙。良多回到卧室,将整理柜里里外外仔细检查遍,还是没有他要找东西。
打开佛龛边上脏兮兮小盒子,良多发现件用报纸包着东西。上次应该在这里搜寻过,好像看漏。
报纸里东西很沉,他顿时振作起来,满怀期待地打开报纸。
卧室里,良多屏息钻出被窝,轻轻拉开移门。他走进厨房朝起居室里张望,淑子躺在那儿。他静观片刻,听到母亲鼾声。母亲侧着身体,手脚蜷缩成团,睡姿像个胎儿。
良多蹑手蹑脚地走进起居室,伸手打开小柜子。人高马大良多不用踏上脚凳就能看见柜子里东西。他打开大手电筒。“咔嚓”,手电筒开关发出响声格外刺耳。
小柜子里塞满家里人留下各种物品。千奈津和良多奖状、文集、母亲存下各种碎布、从来不用饭碗、杯子和西餐刀叉、老式小煤气炉……还有三本良多写书。良多只给父母寄本。
发现要找东西,良多露出得意神色。果然和姐姐说样。
存折卷在长筒丝袜里。良多不清楚母亲存多少钱,应该有上百万日元吧,他想。不是偷,真只是借用下而已。创作完漫画脚本就有钱,来不及话,用下个月工资还。不管怎说,自己还刚给过母亲1万日元呢,就算是要回这笔钱……不不,需要15万日元,不不,20万日元,应该够。
是块砚台,父亲最爱东西。砚台四周有圈雕刻上去花纹,看上去很高档。良多看不出它价值,决定先收归己有。
佛龛中父亲照片映入良多眼帘。他很惊讶,自己偷走父亲东西并没有觉得愧疚,相反萌生种复仇感,这种复仇感既来自父亲将自己最珍惜邮票变卖给典当铺,也来自对父亲将家里维持生计生活费都输给赌场记忆。父亲是个活得那自私男人。当父亲影子和自己合二为时,良多心情霎时变得沉重,他放下砚台。
照片中,父亲温和地笑着,看上去有些年轻,那是去世前年照。
良多萌生给父亲上炷香念头。
他用打火机点燃线香,往香炉里插去。香炉里尽是燃渣,插不进去。
良多手里握着被长筒丝袜裹着存折,查看母亲动静。
看来不会马上醒。
良多轻轻移动脚步回到厨房。
做儿子本来就需要解父母资产……良多在心里为自己辩解。他打开卷成团长筒丝袜。手指上肉刺钩住丝袜,拨不开,良多心急慌忙地撕开丝袜。他打开包在外层小广告纸,出现块硬纸板,硬纸板裁剪得和存折模样大小。
包装用小广告纸上有行用签字笔写上去小字:“遗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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