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凤凰面无表情地重复
遍，“不想二位竟见过面。”
“是呀，昨日润玉仙倌放鹿
时候恰巧遇见。”
与他道。
“放鹿？鱼？不知夜神大殿何时竟连龙也不作，倒要作只鱼？”
润玉仙倌低头笑，“火神既作得乌鸦，作只
转身，就见个着身玄色衣袍妖怪牵只鹿冲微微笑。呵呵，真是魔界处处有温情。
凤凰却冷冷脸，掏出锭赤金色东西丢给那小妖，将适才那妖怪抛银锭拿回来还至他手中，“侍女买东西自然是来付，怎可烦劳大殿。”
那妖怪脸不以为然将银锭给收，道：“既是家人，何来‘烦劳’之说。”
家人？天家果然神奇，这凤凰先是有个狐狸作叔父，现如今竟还有个妖怪与他攀亲戚。瞧瞧那妖怪，有些面熟。
凤凰淡淡笑，“许久不见，大殿今日怎起兴致到这魔界游？”
不是妖。幸而凤凰总算不再撇下，便不与他计较拾路随他道走。
中途，凤凰使幻术将们两个都变换模样，身上袍子也都变成灰扑扑颜色，与道：“你要随着也行，只是今日起在魔界你便是贴身侍女，随侍左右，便保你不被鬼怪捉去。”想想已作他书童作百年，贴身侍女也无甚区别，便诺。
魔界里面热闹得紧，街上走来走去妖怪虽都有个大致人形，但总归身上要多出点什
，或拖条尾巴，或顶对犄角，或眦对獠牙，看得目不暇接、不亦乐乎。
迎面来个只到腰际小妖怪，托个大大托盘，谄媚凑上来对凤凰道：“这位魔爷，买条尾巴吧。都是新鲜货，装上准保叫人瞧不出真身！”
凤凰摇摇头眼睛都不愿瞥上瞥。兴致勃勃地瞅瞅，真是好大盘尾巴呀，上面摞着条条牛尾、羊尾、兔尾、鱼尾、鸟尾，伸手翻翻，软软热热，果然新鲜逼真得很。便问那小妖：“这尾巴倒是不错，不知有没有耳朵呢？”
“听闻凤弟请命亲下魔界，为兄难免好奇，不知是桩如何不得公案竟要火神亲自出面。”妖怪声音甚是和煦。
凤凰捋捋袖摆，不甚在意道：“妖兽穷奇与恶鬼诸犍相争，造妖火、放瘟疫，累及无辜，尸孚遍野。可算得大事桩？”
“如此说来，为兄倒也应并同行，助上把绵力。”那妖怪突然转向，“锦觅仙子别来无恙。”言毕，伸手温和地摸摸身旁小鹿脖颈。
将那小鹿细细瞧，想起来，“小鱼仙倌呀？”
小鱼仙倌暖洋洋笑开，“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妖连声道：“有有。”忙不迭地从兜里掏出好几对耳朵，眼便瞧见对长长白兔耳朵，唔，若有这对耳朵，想来下次老、胡再来擒时候便可装上将他吓回去。
小妖啧啧：“妖娘好眼光，这兔耳朵可是照着那广寒宫玉兔耳朵变换。”摸摸那兔耳朵，喜滋滋揣进怀里，凤凰在边嗤道：“不过障眼小术。”
正待要走，小妖却着急唤道：“妖娘可还没付钱呢？”
“钱是什？”疑惑回头。
小妖瞪圆眼，顿足。边上却突然插进双手，抛给那小妖个银晃晃东西，“替这妖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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