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强攻,只可弱取。——狐狸仙所言果然字字现真理,对付男人此必杀之招出,真真是个所向披靡、老少咸宜。低调地窃喜番。
“只是,觅儿如今身上这与本体相冲火阳之气十分旺盛,却不知从何处而来?”水神话锋转,忧心忡忡、满面焦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下当务之急是寻得这授灵之人取回这逆返真气。”
“火阳之气?莫非天帝昨夜所授?”脱口而出。
“天帝?!”长芳主对怒目相向,“玉兰!昨夜是你看护锦觅,现下可有何说法?”
玉兰芳主对着芳冢扑通个下跪。忙道:“此事与玉兰芳主原无关联,是天帝提魂魄至太虚幻境之中,方才顺手予五千年灵力。”
“水神怕不是认错,锦觅不过灵力低下介精灵,天生天养,无父无母,卑微如蝼蚁,怎可高攀仙上?”
水神低头望着,眼眸中澄澈湖水无端端地磅礴澎湃如潮汐起伏,行清泪夺眶而出洒落在前襟,“觅儿,叫你受委屈……愧对梓芬,枉为尔父,便是今日你不认这爹爹也怨不得你……”口中这般说着,手上却将往怀里箍得更紧些。
乖巧伏在他肩头,不挣不扎,闷声道:“并非锦觅不认,只是,锦觅灵力浅薄,便是此番自欺欺人相信,水神又如何说服这世上众生锦觅个果子精乃是花神与水神嫡嫡亲后人?悠悠众口难掩,日后必生事端。”
越过水神肩头但见长芳主蹙眉正瞪着,遂抽抽鼻子埋首入水神怀中,水神边抱牢,似乎十分高兴,边伸手爱怜抚过发顶,徐徐道:“觅儿莫要担忧,你元神如今想来是被梓芬用迦蓝印封压住,故而所现真身并非实体,待爹爹去西天如来圣佛处求取解术便可还觅儿本来真身。”
个人独来独往四千余年,从不曾觉得自己缺少什,给他这般关切搂,却怔怔,只觉得纵使门外白雪皑皑,整个春天却仿佛缩影在这温暖抱之中。遥对着窗棂积雪无意识地浅浅笑,支杏黄色花蕊便从那堆晶砌莹中颤颤巍巍地抽芽而出,迎着寒风倔强绽放。
“他与你说些什?”长芳主咄咄逼人看着,往水神怀中缩缩,却见水神亦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他说……他说……他说他也是爹爹。”咽口唾沫总算把话囫囵吐出,头顶水神气息滞。
“笑话!”长芳主冷冷笑,其余二十三位芳主亦是怒不可遏,丁香小芳主更是恨不能将其抽筋拔骨模样,“若非他!主上又岂会魂飞魄散、含恨而终?!言是你弑母仇人也不为过!”
“丁香!”长芳主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
“你说什?丁香,你说什?”水神面色煞白,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
软软噙那词,轻轻在嘴角重复遍:“爹……爹……”
搂着怀抱剧烈抖抖。
忽如夜春风来,漫天遍野霁雪刹那之间无影无踪,万丈碧野晴空下,花开无声。
长芳主望着们,眼眶红红,玉兰芳主想是眼中走砂子,频频拿袖口擦拭眼角。
“觅儿……觅儿乖……”水神再次开口,携丝哽咽颤音,喜难自抑,“只要觅儿欢喜,莫说灵力,便是倾尽爹爹所有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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