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心下窒,不知如何回答。他却又重新低下头轻柔给上药,似乎并不在意也未等答言,提起心复才稳妥地放放,两人默默相对无语直到两只脚被他反反复复抹五六七八遍伤药,他方才放下脚站起身,抚抚点折痕也没有袖口,道:“去与诸仙论事,你这两日便在这院中好好修养。”
喏声,便见他转身往门外去,门边,昨夜吃得溜溜圆魇兽往后退退,怯怯贴首伏在地上,待小鱼仙倌行远后方才抬头向他远去方向瞥瞥,离珠端早膳进来,看见便开始絮絮不止,末自然是以句“仙上这般不爱惜自己,又要叫天帝陛下心伤忧虑”结尾。
就不晓得,好端端个做天帝风光无两小鱼仙倌入离珠口中怎便成个多愁善感悲秋伤春落魄书生形象,实在费解。
本来以为这脚上皮肉之伤顶多两日便能痊愈,却不想,整整半年,方才好全。这半年之中但凡起身走路便觉着脚下如履荆棘般刺痛,虽然心中总有个小小声音反反复复叫嚣着念着咒催着去看看那个
坐在床沿揉脚底心,想来是昨夜被那些镇灵鬼魂给咬伤脚,现下脚面上还留着道道深浅不伤痕,看着这些伤痕有些愁苦,小鱼仙倌那里倒有种去伤灵药,上次鬼使神差跳入忘川之中落下身伤痕回来后,他便请药仙去东海之极取来鲛人之泪作成这祛伤镇痛妙药。只是……若问他拿药,他必定会知道去魔界,知道去魔界便定然会不高兴……
幸得昨夜趁得间隙化成水汽溜出幽冥回到天界,什神什鬼都没有惊动,现在脚上这些不过皮肉伤,咬咬牙忍忍便过去。正做如是打算时,却冷不防看见眼角白光闪。
“觅儿。”沉甸甸声呼唤,惊,慌乱扯丝被胡乱盖住自己脚面。
“你这脚上怎?”小鱼仙倌轻飘飘落座在床畔黄杨木凳上,声音不高不低,又问:“你昨夜去哪里?”
心中怯,嗫嚅道:“没有去哪里,哪里都没有去……就是……就是……”
他捏捏皱紧眉心,不言不语掀开那欲盖弥彰丝被,双斑驳脚面便赤条条,bao露在他双眼下,缩缩脚尖,听得他道:“觅儿,你知道,不论你做什事都不会怪你,你无须对隐瞒。但是,独独不能容你伤害自己。昨夜,你是不是又入忘川?”
不答言,做贼心虚般紧绷心弦却时松松,原来他只是以为又去踏忘川。他叹口气,自怀中取出伤药,亲手给上药。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惶惑,缩缩脚尖,“还是自己来涂吧。”
他却不松手,眉也不抬,沉静道:“你之间还需介怀这些吗?”时不响,他握着脚踝紧紧,“觅儿,你何时愿意与成婚?”
不由自主绷紧脚面,喃喃道:“你晓得,中降头术,莫要传染给你才好。”
他手上顿,许久,方才继续抹药动作,温和地低垂着眉眼,仿佛专注于手中动作,口中不经意地重复:“降头……降头吗?……”末,他抬起头对笑笑,“你知道不会介意。况且,恐怕比你更早便中降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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