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哆嗦,蓦地丢开手踉跄后退两步,见鬼般,“绝对没有事!你是萄萄呀!你不可能爱上人!”
“笑话,你爱旭凤?你若但凡心中丁点有他,十二年前怎会下次毒辣之手,枉他违逆当年天后之意,坚决不与穗禾定亲,枉他为你密谋三年与润玉斗智,终是擒住润玉之把柄,孤注掷于大婚之日与他兵戎相见。他这样全心全意信任着你爱护着你,哪里知道,你竟反噬,将他刀毙命!便
老胡面色沉,“难道,那尾小龙天帝不让你做神仙?”
不语。
老胡下面色刷刷飞白,“难不成,难不成竟是那小龙天帝要下台,你靠山要丢?哎呀呀!如果这样可不得,你不晓得哦,那个凤凰如今称霸魔界,你若失靠山,他准要抓你到地狱去!地狱十八层,阎罗十殿,刀山油锅,那都是小事,主要是幽冥之中,牛头马面魑魅魍魉黑白无常,这些鬼怪哪个长得不是面目可憎丑得叫人自叹弗如?你还未被放入油锅里滚成油炸葡萄,就定然已经被这些丑人骇死过去!也不知道红红那脸桃花面相二侄子怎和他们打交道……”
“不许你说家凤娃坏话!”未走狐狸仙脸愤慨打断。
“其实,照说你也不必偏袒那鸟儿,其实依看着那鸟儿远不及这小龙天帝好……”
夜奔跑,最后,扑入片芳草萋萋之中。
再次醒来时,趴在方冰凉石碑上,抬头便是爹爹坟茔,尘不染得如爹爹出尘飘逸衣裳。原来,昨夜竟是跌回水镜之中。
跪在爹爹冢前,默默无语,直到日上三竿。
“萄萄?!”
球橘红颜色扑入眼帘,抬头,但见老胡托滚圆肚子费力地俯身看,见到脸时,却是魂飞魄散大吃惊,“萄萄,你这是怎?你这是……你这是……这是在哭吗?”他伸手接过面上落下行水渍,放在眼前仔仔细细饶有兴致看两遍,“幸而俩信步到此祭奠水神,不然便参观不到萄萄这旷世难见眼泪水。”忽而,转念想,瞠目结舌团团转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完完,要快快回家收拾包裹跑路去,花界想是要榻,萄萄竟然会哭!”
“你胡说八道!气煞老夫也!明天就去请玉兔!”
……
凤凰,凤凰,喃喃念着,心口空,只有看不见底绝望。
“萄萄,你流血呀?”老胡把拽过手,将牢牢抠紧十指根根分开来,手心,赫然是深可见骨十道血痕,“萄萄,究竟怎?”
看着那些血,忽地无助,自厌自弃,“老胡,爱上他,爱上杀复仇人。”
“红红,你也快快走吧!回你天界去吧,如今天帝好歹是你侄子,叔侄哪有隔夜仇?这花界恐怕也是不能久留。”老胡回身推搡着个品红纱衣少年,“
“哼!”那人鼻孔中喷出口气,不屑道:“真是晦气,竟看见这天地忘恩负义第人。你不推也要走!”说话间甩袖怒目瞪,竟是出走天界十二年月下仙人。
垂下头。
眼前老胡穿跑偏皂靴抬脚走两步之后却又转回来,他再次艰难地弯下身看着,肃穆道:“萄萄,有人抢你灵力?”
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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