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姑娘搀着她胳膊,走下地下室阶梯。小野木稍微保持段距离跟在后面,打算把她交给医生后,立即就返回剧场里去。远处传来长时间鼓掌声音。
医务室里,医生护士全都不在。
“马上把大夫请来,请稍候会儿。”引路姑娘不朝病人,而向跟在后面小野木说。
医务室很狭小。看病桌子旁边就是进里屋门,里屋铺着两张草垫子,角落里叠放着供急诊患者使用棉被。
引路姑娘大约正在寻找医生和护士,没有立即返回来。小野木感到自己正处于种微妙境地。
小野木指着放在走廊上长椅子,说:“去问问医务室在什地方。请您先在这里休息下。”
“谢谢。”
妇人把手帕从嘴上拿开,第次低声开口道谢。随后便侧身倚着靠背坐下,姿态自然,线条优美。
小野木朝站在对面位剧场引路员走过去。
“有个急诊病人,想请你马上给领到医务室去。”
咬着。可以想象,此刻她连汗都流出来。
小野木毅然地低声向妇人搭话:“您不舒服吗?”
妇人没有回答。手帕并未从嘴上拿开,似乎正憋住声音。她把脸朝下埋去,可以理解为点头肯定。
小野木悄悄地环顾下四周,剧场担任引路工作人员连影子也见不到。许许多多观众面孔,看上去像排排朝个方向摆放石头。这简直就是种压力。
这位妇人恐怕正是考虑到会影响其他观众,所以才对中途退场有所顾忌。倘若站起身来,她姿态肯定不会正常。在观众注视下将要承受难堪,必定是她不肯离开座位原因。
“当时,曾想说:‘请您回到观众席去
身穿藏青色制服年轻姑娘,用她那对大眼睛看看小野木脸,然后又望下靠在长椅上女子。
“是那位吗?”
小野木说声“是”,她便急忙地朝急诊病人走去。
“医务室在地下室,请到那儿去吧。”引路姑娘面搀着妇人走路,面回过头对小野木说。语气之中把小野木认作妇人同伴。
小野木想开口说“不是她同伴”,但却没有说出口。当时心情是,既已同到这里,索性帮忙到底,陪她到医务室去。事后想来,似乎可以说,小野木当时就已经被结城赖子吸引住。
舞台上,娜塔莎正向布帘里张望,发现患肺病女人已经死去,尖声叫起来。女人那当锁匠丈夫在枕边失声恸哭。这是个高·潮场面,已经接近第二幕尾声。
小野木刚才就盼着快点落幕,看到妇人愈发难受样子,便感到分钟也不能再耽搁。
小野木低声对她说:“对不起,看来您十分痛苦,请跟到走廊去好吗?这个剧场肯定会有医务室。如果方便话,陪您到那里去。”
妇人乖乖地点点头,那定是因为再也无法忍受缘故。剧场里静得出奇,观众们纹丝不动,这切在无形中造成种压迫感。小野木好像对此示威样,鼓起勇气离开座位,走到过道上。
那位妇人影子似紧随其后。来到走廊上,小野木才在明亮地方第次看清妇人面孔。她无疑是位身段修长、体态苗条女性,但眼前姿势却是低着头、弯着腰。富有雕塑感面庞显得十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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