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止于此。
赖子流着眼泪吐出“您如果提出分手话,是会死心”这句话,大概是想说,倘若小野木讲出想离开这样女人,她也是无法挽留。可小野木并没有与赖子分手意思。
小野木胸口切实地承受着赖子全身重量。尽管在黑暗之中,抱紧赖子这双手仍能感觉出她肩头在颤动。赖子憋住声音在哭。
小野木把快要滑到腿上赖子抱起来说:“不能离开你呀。”
很奇怪,小野木此刻明知赖子是有夫之妇,却并没有罪恶感,因此,他感到自己有责任无论如何要在今天夜里把赖子送回家。正是从这种理智出发,他才决心冒雨把赖子带到通火车地方,并不顾切地走到这里。
小野木感到自己心房猛地收。
“罪有应得?”小野木刚转过身去,赖子便突然扑倒在他怀里。
“小野木先生!”赖子把脸埋在小野木胸口哭起来。因为她是全身猛然靠过来,小野木身子几乎失去重心。
“您如果提出分手话,是会死心。”赖子突然停止哭泣,这样说句。可是,声音里却仍然带着啜泣。
放开闸门啜泣,却又能在瞬间蓦地收住,这确很像赖子为人。
手冰凉,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小野木拆开木箱,生起火来。屋子很狭小,火太大容易出危险,所以只点个小火堆。
小屋里显得很亮,说明外面已经天黑。
赖子坐到席子上,火堆映红她面庞。在小野木看来,赖子那苍白脸好像发生某种变化。
小野木在赖子身边坐下来。
不过,在小野木现实感情中,这种理智已
小野木明白赖子这句话意思。
昨天晚上到达旅馆伊始,就听到赖子坦白。小野木当时并没有用语言去解决那个问题。然而他认定,在台风中,彼此动作已经给出答案。他想法是,听她告白后,自己已经用行动表明不离开她意志。从赖子情形看,小野木也觉着得到她回答。
可是,不用言辞表明心迹,而以彼此动作加以印证,毕竟是极为暧昧不清。基于两人都意识到这种暧昧,才始终回避直接触及这个问题。这种情况,固然意味着爱情深切,但确切地说却是种掩饰行为,即双方都想避开对分手恐惧感。
赖子自言自语地说,“这是罪有应得呀!”又说,“您如果提出分手话,是会死心”。这两句话含义,小野木都完全理解。
所谓“罪有应得”,大概是指这场不测天灾所造成事故。事故迫使他不能在预定晚上把赖子送回家,赖子对丈夫感情如何,可以姑且不论,而这句自言自语,则正是出于她那做妻子心理脱口而出。
“冷吗?”他问。
“不冷。”赖子摇摇头,故作精神地朝小野木笑笑。小野木感到她很可怜。
“过会儿就暖和。”小野木两眼盯着红色火苗说。
小屋是马口铁屋顶,所以雨点声听起来格外嘈杂。林涛吼声还没有消逝,河水声响仍不绝于耳。在这座山间小屋里,小野木和赖子都感到这里是个只有他们自己世界。
“也许是罪有应得呀!”赖子低声说句。美丽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火堆,脸上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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