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木看到,这是与往日不同赖子,这会儿显得非常需要别人保护。小野木心想,也许是自己心理上变化。这倒是个发现,但那变化难道是在夜之间发生吗?
柴火爆出个很大响声,赖子睁开眼睛。墙壁上红光晃动,她好像吃惊,猛然坐起身来。
“哎呀,您已经起来?”看到小野木,她高声问句。
“还早呢!再躺会儿吧!”小野木在火堆前说。
“可是……”
“请您认为只有赖子而已吧!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只有您和赖子……”
赖子把正要说话嘴唇主动地贴到小野木唇上。被雨淋湿过后嘴唇冰凉冰凉,可嘴里却像火样热。
“正是这样想。”小野木把赖子脸稍微放开点说。地面上火堆已经燃尽,剩下火苗像红色小煤油灯,在黑暗中逐渐隐没。外面,河水仍在号叫着。
“不冷吗?”小野木在赖子耳边轻声问道。
“不。”赖子在小野木怀里动动身子,悄声应句。
经分裂为两种互不相干东西:是道德,是对赖子爱情。
这难道是由于小野木还没有见过赖子丈夫缘故吗?他相貌如何,身高几许,体格怎样,这切小野木统统都不晓得。不仅如此,甚至连他名字、职业、住址,也都毫无所闻。
在小野木面前,只有“赖子丈夫”这样个扑朔迷离幻象而已。小野木对这个“幻象”产生道德感很强,然而程度却绝非很深。所以,当爱恋赖子激情旦涌起,这种道德感就脆而不坚。
“您不离开?”赖子仰起脸说。濡湿头发触到小野木面颊上。
“不离开。”小野木以低沉颤抖声音说。
赖子起床后,看看小野木,又用双手把脸蒙住。小窗子比先前亮许多。
“
首先看到小屋窗子上惨淡白光,是小野木。赖子还在梦乡之中。
迎着亮光看看手表,还不到五点钟。肩头觉得很冷。小野木悄悄地起床,集拢可以烧木柴。打开手电看下,空箱子里还有些凌乱木片。他把这些都收集起来,在早已变黑灰堆上点起火。
尽管火花噼噼啪啪地爆出声响,赖子却仍旧动不动地睡在那里。
河水声音照常传进耳鼓,下雨动静已经听不到。
火光照着赖子头发,映出她姿容。她正侧身躺着,把手轻轻地伸向前方。那手姿势,好像正空虚地按住小野木方才躺过地方。
“真?不管发生什情况?”赖子问,嘴唇就要和小野木碰在起。赖子呼吸已经扑到小野木鼻子上。
这不是句简单问话,里面包含着危险而复杂内容。小野木仿佛感到赖子丈夫突然站到自己面前。
“不管发生什情况,也不和您分离。”小野木吸口气说。话出口之后,小野木心里产生种面临无底深渊感觉,大脑和胸口都发热。
“请您不要考虑丈夫。”赖子说,“这是们早已约好……虽然是作好思想准备,来向您坦白这件事,可还是失去自信,觉得您好像要逃开似。”
小野木没有吭声。其实,刚听到赖子告白时候,也许就是赖子所说那个样子,失去足以支撑自己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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