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
中野掏出
包美国烟，递过支给身边
恭介，然后“咔嚓”声打着
打火机。
“有点冷啊。”
他吐出口香味很好闻烟，缩缩肩膀。
“来到十五米高地方，从东京湾吹来海风就毫无遮掩。”
“说到木更津，那边就是木更津灯光吧？站在这里看得可清楚。”恭介开始抖擞起精神来。
远处，是黑魆魆东京湾，有艘船上亮着灯，但也看不出它是否在航行。
终于，他们两人来到操控室旁。
为平息急促喘息，恭介站在那里做几个深呼吸。
涂着白漆操控室，窗户紧闭着，里边黑洞洞什
也看不见。门上锁。尽管明知道屋里不会有看守人，但在正式确认这点之前还是令人放心不下。身穿身黑色中野蹑手蹑脚地贴近窗边，会儿侧耳细听，会儿又将脸贴在紧闭着门上。好半天才说出句话来：“里面果然个人都没有。”
屋顶上，他就心慌吧？
“那就再使把劲，鼓作气爬到顶吧！”
但是，需要使劲是恭介。直上直下钢梯自不必说，就连斜架钢梯也够陡。恭介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但紧随其后中野，呼吸却还很平稳。看他那样子似乎在将恭介往上赶，又好像在恭介脚蹬空时，准备随时将他顶住似。
突然，在头顶上很近地方爆发出阵轰鸣声。恭介真差点在钢梯上脚踏空。那震耳欲聋轰鸣声简直像电流般直冲他心脏。
恭介不假思索地用只手捂住左边耳朵时，架大型客机两翼和尾翼上红灯正紧随朝下机头，往南面羽田机场方向飞去。
恭介也抽起香烟。
“现在
“那
们就赶紧到屋顶上去吧。那里有钢梯。”
恭介换只手来提摄影包，中野也重新背紧高尔夫球包。包中响起金属碰撞声。
正如恭介四天前下午站在起重机下仰望时所判断样，白色操控室屋顶除换气装置冒出头来之外，就像瞭望台样平坦，四周都用栏杆围着。
两人各自从肩上取下背包，将其靠在栏杆上。两人都深深地吸口气，时间都静默无语。
来到离地面大约十五米高地方，视野也大大开阔。北面，点点灯火连接到新桥、银座，然后直延伸到浦安带；南面，羽田机场之外川崎、横滨带灯光形成个舒缓弧度；西面，能够眺望到行驶在第三京滨公路和东名高速公路上汽车前灯；对岸千叶县海滨城镇万家灯火，仿佛道撒成线亮粉。
“真是吓死人。”恭介盯着客机对中野说道，而他心还在怦怦乱跳着。
“这是从木更津方向飞来准备降落飞机吧？在东京湾上空盘旋之后正好经过这些起重机正上方。比起站在地面上来看，这些飞机好像就在头顶上，就因为们已经爬到起重机高处缘故。”中野用相当平静语调说道。
“说高话，这里离地面也只不过是十米多点，而飞机飞到这带大概有八百米，不，大概有六百米高吧。估计是夜间灯光强烈，所以看起来似乎很近。”
恭介像是在掩饰自己惊恐失态。
“是吗？原来是夜间灯光缘故啊……”听恭介话后，中野低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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