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苍白
脸蓦然烧红
，她确没有力气离开他怀抱。耳边就是他心跳声，温暖而清晰。
杨昭手指，缓缓从风烟额头滑过眉梢，停在她轻轻颤抖睫毛旁边，带着无尽爱惜，“风雪快停。以后不要再
个人出营，
不放心。”
“可是，宁师哥……”
风烟想要解释，杨昭却微微笑，“都知道。放心吧，这
大风雪，他们也定是被阻在路上。”
他声音虽然低，却有着安定人心力量。
弓弦，情急又不肯低头时候？他怎居然都想不起，对她动心，是从何时何地开始。
冰霜化成水，沿着风烟发梢，滴落在他身上，凉意彻骨。杨昭忽然有点心酸。
在京里被王振陷害，被朝臣误会，在关外被萧铁笠排挤，被赵舒韩沧他们百般冷落防范，甚至虎骑营上下也都有怨言；纵然是百口莫辩委屈，他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想着风烟，想起她和他之间误会重重，想起她涨红脸费力地说那句“对不起”，想起她在宁如海面前固执地替他争辩，还有刚才，她湮没在风雪里，孤零零小小身影……种陌生酸楚，慢慢浸过他心底。
“杨昭……”不知过多久，怀里风烟突然轻轻动下，发出句模糊呓语。
“有在，你什都不用担心，再睡上会儿，等雪停，就带你回营。”杨昭抱着风烟站起来，走到火堆旁边，“你不好好休息，待会儿怎有体力赶路？”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她宁愿永远停留在这刻。风烟静静地闭上眼睛，在这里，温暖火光摇曳，风雪呼啸也变得遥远，战场、杀戮都沉淀下去，四周气氛安静而温柔，她头就靠在杨昭肩上……从来不曾想过，生当中，会有如此沉醉不愿醒时光。
“等打完这场仗，就带你回京城。”杨昭低声道，“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你踏进战场半步。”
“在这里。”杨昭震，低下头，风烟是不是已经醒？
风烟眼睛缓缓张开，正对上杨昭双眼，刹那间，仿佛连呼吸也为之停顿。
“你醒。”杨昭伸手摸摸她额头，还好，已经不像刚才那冰冷，带着微温。
“你——”风烟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居然是在杨昭怀里啊！而且身上只有件薄薄中衣。
几乎反射性地想要跳起来，杨昭却把按住她肩，“不要动，你身体太虚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