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请:“那自然,沈相向来不喜等亲近圣上。”
孙少叹息:“罢,木已成舟,且行且看吧!”
陈请便又同他商议李义海退下后尚书位子,作为沈相国幕僚之
当时十四五今上见着沈相第眼就是‘强取豪夺’,可真是把群人都给吓疯,还好沈相沉稳刚毅,被那般折辱都能冷静应对。
教养高下,由此可见!
两人唏嘘会儿前尘往事,又把话题绕到当下时局。
孙少怀道:“李义海实在糊涂!”
陈请道:“也不怪他,便是你也没想到,形势会变得这快。”
陈请连忙把沈君兆吩咐说与孙少怀听,两人皆是世家子弟,陈孙两家自大雍开朝便以沈家马首是瞻,他们父辈随着沈阁老荣养,他们则子承父业,追随沈君兆。
别看此时个是从四品参事,个是从三品礼部侍郎,但以他俩年纪和底蕴,日后入阁绝非难事。
听完陈请话,孙少怀惊道:“沈相此举何意!”
陈请盯他:“能有什意思?这是想断雍家香火。”
孙少怀心惊肉跳:“这看,大事将近?”
陈请身冷汗地出书房,他小厮迎上来:“大人,李家大公子有约,您……”
陈请立马呵斥:“推!”
小厮脸懵,这帖子都回说推就推?那好歹是尚书家大公子!
陈请冷笑:“以后李府帖子,概不接。”
李义海自以为是,犯禁忌,他哪还敢再去和他搅和在起!
孙少怀往日就对李义海那老东西不满,此时半点为他辩解心思都没有:“他若是不贪着那帝后之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陈请叹气,略带疑惑道:“沈相做事也是果决,按理说让李义海侄女嫁给陛下,咱们也算是后宫有人,行事更便宜。”
孙少怀瞥他:“沈相光风霁月,岂会行此等下乘之事!”
陈请应道:“孙兄言之有理,是偏激。”
想想李义海堂堂个六部尚书,说撤就撤,孙少怀对沈相越发敬畏,也越发警醒:“形势既已如此焦灼,你二人切莫与今上走近。”
陈请压低声音道:“这两年,沈相对今上越发不满,今上也实在荒唐,年纪轻轻这般好se,尚未及冠就把后宫搞个乌烟瘴气,男女不忌也就罢,还不顾身份,前阵子探子回报,新晋贵人是教坊司头牌,打小学身哄男人招数,腌臜不堪。”
这些孙少怀自然也知道,他不禁道:“到底是教养不行。”
陈请:“谈何教养?五年前沈相初见今上,今上直接来句……”
孙少怀瞪他眼,陈请到底是没敢把‘朕要娶你’这荒唐话给说出来!
彼时沈君兆入宫伴驾,陈请和孙少怀也都是陪读。
陈请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又吩咐道:“备马!”
小厮见他神态凝重,也不敢多问,麻利去安排。陈请出沈府,路直奔城东侍郎府,见现任礼部侍郎孙少怀。
道侍郎府,门房见是陈请,立马好生迎进去,别看这位爷只是个参事,却是沈府上红人,沈相等心腹,便是孙侍郎见也是客气周道,何况个门房。
陈请心里有事,也顾不上寒暄,直奔书房,见孙少怀。
孙少怀起身迎道:“陈兄怎如此匆忙,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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