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已经俯首称臣东西,还好意思拿大雍土地谈条件!
雍理醋散大半:“他说什?”
沈君兆慢声道:“里应外合,倾覆大雍。”
雍理:“………………”
沈君兆这次却没含糊,将那礼单和信笺全部给雍理。
那时闹得有多凶,雍理想想都心有余悸,此时他时嘴快说句要去讨伐梁铭,便又戳沈君兆心。
雍理理亏,道:“朕不自己去,大雍神将如云,随便个都能踩得梁铭哭天抢地。”
沈君兆挖苦他:“可别是大雍神将与六州圣子内外勾结,陛下不得不御驾亲征。”
他这话影射大雍各地总兵拥兵自重,很不安分。
这也是雍理心病,想到这些他日常想骂爹:当个富家翁不好嘛,非得称王称帝做个孤家寡人。
雍理心跳。
沈君兆冷笑:“不知是谁健忘,承诺过事转头就忘,既忘那就忘得干净利索点,别整天记些有没。”
雍理这辈子就御驾亲征过那回,当然做皇帝不是非得御驾亲征,反倒是御驾亲征这件事极为不妥,前朝数代,凡是和御驾亲征四个字挂钩,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要是皇帝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史书写得漂亮,其实饿殍满地,后患无穷。
再要是政权极度不稳,需要皇帝出征以扬国威,这也是下下策,不得不拿国运冒险。
听到这话,雍理想左:“梁死狗居然敢觊觎你!”
本来还只是想刀子捅死梁铭,现在雍理恨不能把他给五马分尸。
真是se胆包天,爪子竟敢伸向他昭君!
呸,以后不敢叫昭君。
这名字不吉利。
雍理接过,看得心头直突突。
早知道梁铭不做人,没想到竟如此狗!
这信就差把‘挑拨离间’写到信封上
雍理哪敢继续提御驾亲征这个天雷,改口道:“后日梁铭便要入京,朕让他有来无回,看谁还敢觊觎你!”
沈君兆既想听他说这些,又怕他说这些,不愿自折磨,便解释:“礼单上给是六州边围三城,不是整个六州,他给臣开条件也和给陛下暗信截然不同。”
虽然还没看到那封暗信,但雍理已经猜出个十成十。
他俩当年……呸,他和梁狗没有当年!
说来绕去,无非就是六州属权问题。
雍理当时御驾亲征,有点后者意思,却也不止如此。
连沈争鸣都没能拦下,其复杂程度可见斑。
当时沈家父子二人都是极力反对,沈争鸣不提,沈君兆几乎以死相逼。
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候,陡然遭遇此等生死攸关分别,本就性情偏激沈君兆哪里能忍?
当时雍理也是想尽办法才哄住沈君兆,向他拍着胸膛承诺:“子瑜你放心,朕这辈子再不会御驾亲征,再也不会。”
真出塞他找谁哭去!
沈君兆皱眉,隐约猜到雍理想歪。
雍理二话不说先豪饮坛子陈年老醋:“把礼单给他退,什破六州,谁稀罕?朕明日便亲率铁骑,踏平他蛮族邪宫!”
蛮夷是大雍对六州称呼,人家六州当然不这称呼自己,他们自诩圣族,六州是天瑞祥地,宫殿也不是邪宫而是圣宫,‘梁死狗’更是神明亲赐六州圣子。
沈君兆眼尾睨他:“陛下又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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