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六州使臣入京,少不又是通忙乱。
雍理在朝上受使臣叩拜,在如云寿礼中,为首男子尤其夺目。
阔别三年,少年早已褪去稚气,通身气派还真担得上六州圣子之名。
三年前雍理十六,梁铭十四。
不想说便不说,不想再爱他就不爱吧,人好好比什都重要。
雍理打起精神,心里惦记上正事。
子难直负责这他背地里忙事,此时他把旁人支走,问道:“容清弟弟可有信?”
子难摇头:“商野拿着他给线索找许久,无音讯。”
雍理这心便是揪:“那孩子刚刚十三,可别又……”落进那腌臜之地。
雍理还有朋友,有家人,有收入后宫美人也有朝廷真心拥戴他臣子。
更不要提雍理满腔抱负,为民为国,是注定仁君明主。
雍理身边总能聚集无数人,他也不过是其中之。
以前沈君兆会觉不甘和不安,那想要独占他心思简直要把他逼疯。
现在他觉得,这样挺好。
他能远离雍理吗?他能收回注视他视线吗?他能忍住不靠近他吗?他能再被他次次温暖之后不渴望吗?
毫无疑问,他依旧会爱上他。
哪怕丧尽天良。
正如现在,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他。
沈君兆伸出手,指尖颤抖地碰上雍理白皙面颊。
出来救命稻草。
谁都没给过他关怀与爱护,只有雍理给他。
可是他,怎会是他亲生兄弟。
在他自以为得到切时候,为什转瞬全是空?
沈君兆又想,既然是兄弟,为什不让他早些知道?
虽说雍理比他年长两岁,但游牧民族身强体壮,梁铭足足比雍理高个头。
如今雍理将及冠礼,梁铭也不过才十七岁,可身笔挺汉服,肩宽窄腰男人哪有半点少年稚气?
他生双碧色眸子,肤色是吸满阳光小麦色,发型学汉制,却难掩桀骜,尤其是那弯起嘴角后露出雪白牙齿,更显狼性。
梁铭行得是地地道道大雍礼节,姿态却无半点恭敬,目光甚至撑得上虎视眈眈。
雍理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沉静:“许久不见,圣子清减
子难默然。
想想这族人凄惨遭遇,雍理只觉心里堵得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他贵为帝王,却护不住这小小族人。
这还是他义姐临终托夫。
那位救他性命、以己之身换回大雍数十万兵士性命女孩唯心愿。
雍理这觉睡得委实香甜,醒来时沈君兆已经走。
他略有点失望,倒也能很快宽慰自己。
罢,两年前那出,他也该涨涨记性。
看着风光霁月,完美无缺沈相,有着最致命心病。
他好伤疤忘痛,味逼他,把人逼出事怎办?
触即离,已是钻心之痛。
如果注定要下地狱,他只求独身人。
雍理总会忘那份年少荒唐。
他和他不样。
他没雍理,身边空无人。
早点,只早点,他定不会痴心妄想,定不会想与他白头偕老,定会把那些疯狂念头全部斩断。
可他很快又明白。
早些又如何?
哪怕是第次见面时,沈争鸣告诉他:“这是你血脉至亲弟弟。”
他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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