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怕自己说过,惹得他内疚,赶忙补充:“也不怪你,你是兄弟,本就该放下那些情情爱爱,朕懂得。”
沈君兆面色更白些。
雍理咬牙,又道:“虽说兄弟间不该如此,但事有轻重缓急,你不如放平心态,全当是治病……”
“朕以为是自己体质好,如今看来……全是阿兆功劳。”
沈君兆:“……”
雍理也是没眼看他!
他当年遇刺后每日都缠着沈君兆,彼时沈君兆没有顾忌,满心全是他,又因他遇刺,自责加愧疚让沈君兆对雍理简直是纵得没边际。
没胃口要亲亲,睡不着要亲亲,上课困要亲亲,折子看气要亲亲。
雍理只觉嗓子紧得很:“玥姐说过,咳,与妍族人……能够改善体质,想必这其中是有些医术原理。”
沈君兆眼睫颤下,没办法接他话。
雍理小心翼翼地问道:“想必、想必是体ye缘故?”
沈君兆耳朵尖滚烫,声音也越发低:“许是如此。”
雍理见他没有特别抵触,继续道:“倒也无需过于亲密,只是亲吻下也能改善?”
猩红,心又被狠狠刺刀。
沈君兆手生得极好,白皙无暇,修长匀称,不是女性柔美似葱段,而是骨节硬朗似玉竹,这双手有着不容小觑力量,亦握着万人之上权力,可此时它在雍理眼里,却如此脆弱易折。
仅仅因为亲近他,便玉白染血,猩色中全是刚烈悔恨。
雍理哪敢提句,他甚至都不敢盯着看。
最要强沈君兆,最敏感沈君兆。
雍理总有千百个借口,沈君兆全依他。
别说这简单要求,那时雍理便是要天上明月星辰,他也会想尽办法取给他。
雍理偷偷看沈君兆眼,压着砰砰直跳心脏,小声说:“反倒是朕御驾亲征受伤,拖三年也不见好转。”
因为他回来后,别说要个亲亲,沈君兆连两人独处机会都不给他。
沈君兆眼眸微垂,薄唇又抿起来。
沈君兆喉咙里像堵块小石子,上不去也下不来,说出话也只能字蹦:“嗯。”
雍理又觉得热,但这次不是因为热毒,而是被燥。
他早就不是当年懵懂小儿,虽说这几年从没经过人事,却知道不少。想到自己可以借此……借此……咳,饶是雍理脸皮厚如雍皇宫墙拐,也赧得面红耳赤:“仔细想想,当年朕遇刺后,虽说有玉环护体,但也染剧毒。”
“那毒无解,按理说朕至少要瘫床上年半载。”
“当时朕倒是康复得极快。”
最骄傲沈君兆,最自卑沈君兆。
过刚则易折,雍理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他。
沈君兆神态松:“确是平复。”
雍理忙收回视线:“朕没骗你。”
沈君兆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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