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四个字,沈君兆愿带他游遍大雍万里山河。
——是兄弟又如何?
——他们是
星辰被发丝割裂成五颜六色宝石,如此争相辉映,却依旧耀不过墨发主人——
冷白脖颈,线条干净侧脸,那微微扬起薄唇,掩星盖月。
雍理心怦跳,抓紧他衣襟:“阿兆。”
阵阵凉风中,沈君兆声音不甚清晰:“陛下?”
雍理埋在他胸前,周围静到只有自己心跳声,砰砰砰,如擂鼓,如惊鸣:“……”
雍理环住他脖颈,姿势摆得老正:“还等什呢,朕要被这马车给活生生闷死!”
沈君兆:“……”
雍理可贴心,主动拿起沈君兆手,放到自己腰上:“走吧!”
被公主抱得如此坦坦荡荡,雍阿理不愧是千古帝,非常人呐!
仲夏之夜,凉风徐徐。
不管,就算真有用,他也要死咬牙说没用!
反正身体是他,死不承认。对付沈君兆最好法子唯有耍赖,雍阿理屡试不爽。
沈君兆终于出声,他压根没提治病事,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轻声问他:“马车里还难受吗?”
雍理时没能答上来,这话里好像有陷阱:说难受吧,岂不是治病无效,万沈君兆不仅不给他治病还出马车给他腾地方呢?赔夫人又折兵大体就是如此!说不难受吧,那自己岂不是身体倍棒,怎还有脸被沈君兆小心拥在怀里?
此题难解,元曜帝拿出十二分谨慎。
雍理头都不敢抬,脸上更是像烧团火,热得好像又要犯病。
说这话他真是不怕闪舌头!
虽说他在沈君兆这边向来是不要脸,但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是二十年来头次。
雍理忽地又想起什,忙抬头道:“你可别想让朕喝你血!”
沈君兆:“……”
沈君兆:“嗯?臣没听清。”
雍理又说遍。
沈君兆依旧听不清,他刚要停下脚步,雍理却忽地道:“别停!”
沈君兆怔。
雍理死死抱着他,凑在他耳边说:“朕很喜欢。”
雍理自从筋脉全断,再也没法修习武功,而轻功更是需要内劲支撑,再触点借力,不是飞却胜似飞。
与他武功全废不同,沈君兆这三年又进益,抱着他仍旧能在飞檐峭壁上轻松前行。
耳边是呼啸风声,鼻间是淡淡佛手香,雍理稍微抬头,看到是沈君兆瘦削下颚,专注神态,还有被风吹开发丝……
夏夜来得晚,夜幕却降得很快。
雍理透过随风扬起墨发,看到天边星子。
沈君兆笑下,声音舒缓温柔:“若是还难受,臣带您飞回宫。”
雍理:“!”
沈君兆:“外头通风凉快,而且不颠簸。”
雍理回过味来,大喜过望:“你用轻功抱朕回宫?”
他个抱字让沈君兆耳朵尖红些:“陛下若觉得冒犯,那就算。”
雍理慌:“血不管用,要是管用话,妍族人早都成人干!”
其实雍理并不知道,但挡不住他脑袋活泛,转得飞快,瞬间就能扯出堆让人无法反驳理由。
多有道理,如果妍族人血能够入药治病,那妍族人哪还有命在?
六州那边连人炮都敢制,还有什丧心病狂事不能做?
妍族人也确快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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