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清发生什,随手抹把唇角,当即就疼得“嘶”声,再往手背上瞅,湿漉漉全是血。
看这架势,兄弟俩分明刚练完场大。
郑飞奕见他半途收手,表情还有点发愣,不由冷笑道:“怎,醒?认出这个哥哥,不打算揍死?”
“……哥?”
郑飞鸾环顾四周,他们正在地下车库里,郑飞奕挡在他和车子中间,用身体堵住车门。空气中充斥着相互对抗Alpha信息素气味,浓度高得惊人,仿佛砸开两只信息素萃取瓶。
每天晚上他都独自入眠,只是睡前,他会在枕边放枝铃兰花。
开始是枝、束,慢慢变成篮、屋。他越来越离不开那味道,整日整夜和衣躺在床上,精神颓丧,如同截死气沉沉堕入沼泽腐木。
张婶舍不得他总闷在屋里,想帮忙开窗通风,手刚碰着窗框就被厉声呵止。
“没事。”
他望着天花板,语气无比淡漠。
。
他接受清空日程表,也接受无人问津社交。
从前靠秘书精心规划才能勉强挤出点闲暇变成大段大段空白,如同汪洋里水,多到吞没口鼻,又毫无意义。
想找人谈谈心,可直以来他独断专行惯,从不需要征求别人建议,临到积肚子话无人倾诉,才发觉身旁个交心朋友都没有。倒是有几只燕雀不知从哪儿飞来,谄媚阿谀,投怀送抱,说愿意为他排解寂寞。
郑飞鸾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他问:“怎回事?”
“怎回事?”郑飞奕哂笑,“门外蹲着好几个记者,要不是拦着你,你现在
再浓再呛,这味道也是瘾君子救赎,没花香安抚,他甚至连场饱觉都睡不好。可铃兰终归只是何岸替代品,救得他时,救不他世。安稳日子过没几天,他就又次旧症发作,在大雪纷飞街头醒来。
天地方圆,只有他和孤单影子。
郑飞鸾索性认命,自,bao自弃地往车内扔大捆现钞,任“他”漫无目四处奔浪,醒就拿钱打车回家,把空油豪车像垃圾样丢在路边,至于是被拖还是被砸,他通通懒得管。
那天深夜,他正混沌地睡着,半途被阵剧痛惊醒。
入目是无边无际强光,强光中晃动着几根白炽灯裸管,刺得人眼疼流泪。他下意识摁住眉心,闭眼,灯管残影青红交替,委实令人晕眩。片刻后睁开眼,就看到他哥哥正气喘吁吁站在面前,头发凌乱,衣服起皱,唇角块深色乌青,表情凶恶又狼狈。
他确离职,但手中仍握着久盛7%股份,名下房产十几处,账户里有可以挥霍几辈子个人资产,称得上是块遭人惦记肥肉。先前他忙于工作,无暇谈情说爱,现在进入假期,有大把空闲,枕畔又恰巧无人,正是适合见缝插针时候。
于是不该来纷纷来。
他慵懒地笑笑,问小雀儿想要什,小雀儿回答:“什都不要,只要你开心。”
他点点头,然后叫来张婶,礼貌地把人撵出去。
没有谁会不计回报地为个陌生人付出,有所求不如直说,愿意给他自然会给。无辜装过头,等同于把对金钱渴望赤裸裸写在脸上,最招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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