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院子:“自尊心可能要炸。”
作为Alpha,自己死活解决不麻烦被另个Alpha轻松搞定,还是拿钱砸,换谁都得心态爆炸。
何岸明白这点,跟戴逍提时候特别委婉,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反应。没想到戴逍神色坦然,照旧剪子剪子侍弄他花草,只说:“挺好,问题解决,还白捡店面,省得再跟那帮人渣扯皮,再扯下去估计都得折寿——那什,你替转告程修声:有话好好说,锁门锁窗那是对付畜生玩法,再有下回,当心弄死他。”
说着肱二头肌发力,园林剪“咔嚓”声,绞断根足有三指粗树杈。
何岸退后步,点头道:“……好。”
“……嗯。”
“谈生意本来就是件有趣事情,如果是为你,会用十二分热情去对待它。”
郑飞鸾绅士而自信地耸耸肩,然后扬手指指对面,愉快地道,“先过去,免得待会儿酒吧老板过来,看到和你在聊天,再从们兜里挖笔。”
他走到石桥中央,脚步忽而顿,扶着栏杆转过身来:“何岸,在回来之前,你可以抽空想想,酒吧关门以后,你最希望客栈对面开家什样店?”
何岸还处在惊讶情绪中,下意识朝他点点头:“啊,好。”
闹得再响也不行,除非同类聚集,连成片,彼此相辅相成。”
“落昙镇有酒吧条街吗?有,当然有。他们动搬迁心思,正好,也觉得这家酒吧地段不错,想拿下来做笔新买卖,愿意接手。”
“所以,你从头到尾……”何岸睁大眼睛,“都用个人名义?”
“对。”
何岸便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还以为,你是用信息素……”
当郑飞鸾把叠合同交到何岸手中时,分针与时针刚好精准重合,齐齐指向十二点。
这回不止何岸,连戴逍都跪服。
他在落昙镇住两年,深知这里官僚作风有多严重,无论办什手续都跟西天取经似,道又道关卡挡在人前,
郑飞鸾去就是上午,期间,昨晚闹事Beta夫妇骂骂咧咧过来退房,看得出还憋着口气,却不敢造次。
何岸什也没说,为他们办完退房手续,亲自把人送出大门。
回来以后,他找程修聊聊酒吧事。
程修当时情绪低落,正瘫在客厅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听说郑飞鸾把酒吧买下来,连眉毛都没动下,只幽幽地说:“别问,没意见,反正客栈不是,酒吧也不是,买酒吧钱更不是,个外人,哪儿有资格管东管西啊。
你问戴逍去吧,记得小心点,那家伙……”
郑飞鸾漾开深深笑容:“何岸,可不是信息素动物——至少不完全是。”
“抱歉。”何岸说。
“没关系。”郑飞鸾嗓音温和,“而且那时候‘喝醉’,喝醉人,开价总是漫无边际。即便开出个合理估价,对方也会觉得占便宜——于是,理所当然,那就成为价格上限。现在‘酒醒’,‘后悔’,可以进步和他们谈谈,试探价格下限。”
何岸微微张着嘴巴,有些反应不过来。
“觉得有趣吗?”郑飞鸾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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