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漂亮。”他说,“要是有花纹就更好。”
郑飞鸾垂眸笑笑,没接话。
他娴熟地冲完杯咖啡,搁下珐琅壶,取走滤杯与滤纸,将玻璃壶中深褐色液体倒入咖啡杯,又依照何岸喜欢口味加砂糖与牛奶,搅拌均匀,然后取出只小碟子,装入几块不同颜色糕点,并轻轻推到何岸面前。
“你咖啡。”
截缎带尾巴滑过桌面,铃兰起莫大兴趣,伸手来抽,却被郑飞鸾抬手避过-
郑飞鸾点点头,在吧台内侧摆好滤杯与玻璃壶,打湿滤纸,贴合地装进滤杯中,然后转身去烧开水加磨豆子。借他忙碌功夫,何岸悄悄与铃兰咬阵耳朵。小丫头起初生闷气,扭头不肯听,何岸搂着她安慰好会儿,才让她舒展眉头。
水温适宜,烫而不沸。
细长壶嘴浇出条透明水柱,缓缓冲入滤杯,粉末随之膨胀开来,释放出浓郁咖啡香。
郑飞鸾是左利手,提壶时左腕高高抬起。何岸注意到他在腕上系条浅灰色缎带,约莫寸宽,柔软带尾垂下来,贴在壶壁上,而店里其他员工手腕都是空,就好奇道:“这条带子,你是什时候系上啊?”
水柱应声颤。
“要嘛……”
铃兰听得懂“不”字,也听得懂“奶”字,当即就不开心,软糯糯地向爸爸撒娇。
可这几个月她实在吃太多奶糕,何岸怕她糖分摄入超标,便立下规矩,隔天才能吃次。她见撒娇无效,立刻把目光投向郑飞鸾。
小丫头聪明极,知道这个叔叔虽然看起来凶,对她却是百依百顺。
边是何岸,边是铃兰,都迫切需要争取好感度。郑飞鸾内心天人交战,终于艰难地选定阵营,避开铃兰期待眼神,对服务生说:“不要奶糕。”
何岸喝小半杯咖啡,把杯子放到旁,从自己衣兜里掏出本迷你笔记本,捧着它说:“今天来,其实是想请教你几个关于客栈问题,你现在应该不忙吧?”
郑飞鸾意外地有些惊喜:“不忙。你想问什?”
何岸便打开笔记本摊在吧台上,抽出夹在当中笔,用指腹抚抚原本就非常平整内页,犹如个态度认真学生。
郑飞鸾留意到,那笔记本已经用大半。
“嗯……你在青果客栈住也有三个月,有没有觉得哪儿是需要改进?”何岸说,“经常问客人这个问题,他们给很多不样答案,有些是们能
郑飞鸾微微拧起眉头,及时稳住壶身,然后扫眼自己手腕:“上个月吧。”
“那……它有什用吗?”
“装饰。”
“……装饰?”
这个词从极度追求简洁公务风、连雕花皮鞋都不碰郑飞鸾嘴里说出来,怎听都有种违和感。何岸便托着下颌,仔细打量那条光泽明柔缎带会儿,倒还真看出点美感来。
铃兰:“……”
梦想破灭,她揪揪颊边兔子耳朵,鼻子皱,十分委屈模样。
郑飞鸾是真想把铃兰捧在掌心里疼,想无微不至地迁就她、溺爱她,根本见不得她难受,但此刻也只好遏制住强烈反悔冲动,装作没看见,问何岸:“今天想喝什?”
何岸想想:“咖啡可以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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