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雨声萧索,湿泞黑暗。
郑飞鸾心中美满家庭梦,在回到渊江第夜就破碎。
郑飞鸾还想争辩几句,那风衣却已经跟渔网似罩上身。
“等等……”
“别等,少爷趁早回家休息吧,今天又赶飞机又坐车,肯定累得您够呛。”周嫂边体贴地表达关怀,边将他往门口推。
郑飞鸾:“不累!”
周嫂迅速改口:“那就是少夫人和小姐累,需要休息。”
说好父子同心呢?
他急忙看向何岸,指望何岸能帮忙说句话,然而视线刚接触,何岸便故意移开目光,专心看铃兰扔球逗狗狗玩。
郑飞鸾:“……”
这下他算是看懂。
难怪何岸愿意主动回渊江“避避”,敢情是秘密沟通好,要连他起避?
盐,再点支熏香。”
没想到周嫂回答:“少爷,您不能在这儿泡澡。”
“为什?”郑飞鸾不悦地皱起眉头。
“因为夫人没给您安排房间。”
“不需要房间。”郑飞鸾指指何岸,脸理所当然,“睡何岸那儿就行。”
郑飞鸾几乎要崩溃:“江畔那房子已经大半年没人住,你让回哪儿去?”
“回琼山上宅子也成,老爷正好想您,您可以把您这半年来所悟所想,还有前些天惹出来那桩破事并跟他谈谈,往少说也够谈夜呢。”
周嫂滴水不漏,每说句就把郑飞鸾往玄关请步,直至无情地请出门外。
“少爷晚安。”
郑飞鸾呆滞地看着大门在他鼻子前方公分处关上,而关门前他看到最后幅画面,是何岸转过身来,将下巴垫在沙发靠背上,相当无辜地冲他笑笑。
“何岸……”
郑飞鸾自知中招,慌忙站起来,想过去跟何岸求情。
燕宁见状,及时清清嗓子:“飞鸾,既然回来,你长假差不多也该结束。飞奕这段时间遇到点麻烦,你经验足,回久盛搭把手吧。何岸有照顾,你就不用经常过来。”
然后朝周嫂使个眼色。
周嫂心领神会,取来郑飞鸾风衣提肩抖开,毕恭毕敬地赶客:“少爷,快把外套穿上吧,外头夜深风寒,还下着雨,别等会儿出门冻着。”
“飞鸾,不记得答应过让你睡在这儿。”燕宁突然开口。
他坐在靠窗摇椅上,膝上摊开本诗册,手指微弯,撑着下颌,淡淡瞥郑飞鸾眼:“你今年都三十多,住在长辈家合适吗?”
郑飞鸾被打个措手不及,懵怔地坐直身体。
“不是,这……爸你什意思?”
昨天在落昙镇他还能跟何岸睡张床,今天回到渊江,反而要被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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