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养尊处优三十年,骨子里多少还是有点少爷做派,在落昙镇那大半年没人伺候,表现尚可,回到渊江,少爷做派也跟着死灰复燃。
天色渐暗,他陪燕宁何岸吃过饭,又坐在客厅里逗会儿狗,隐隐觉得累,就把周嫂叫过来:“去把洗澡水放好,40度,加浴
何岸真是要受宠若惊。
燕宁给他和铃兰准备卧室在二楼,是个温暖套房,自带浴室、衣帽间和储物间。父女俩秋冬衣物已经挂满,玩具和日常用品也备得周全。阳台朝南,正对红枫银杏,推窗便是满目秋景。
“还喜欢吗?”燕宁关心地问。
何岸无比感激,用力点点头:“喜欢。”
周嫂在旁热情地说:“阿宁每周只来住三四天,倒是直在这儿当班,您有什需要,跟说声就行。”
“叫巴顿。”周嫂笑着回答,“是只小公狗,刚满两岁,性子很活泼。”
何岸戳戳铃兰脸蛋:“你有狗哥哥啦。”
铃兰举着纸风车,兴奋地朝巴顿挥挥-
他们沿着庭院小径,穿过银杏、红枫与白沙地,推门进屋。
玄关进去先是组整齐嵌墙衣帽柜,然后是跃层客厅,与庭院仅以扇巨幅落地窗相隔,视野开阔又明亮。
。
车子平稳驶入市区,雨中长街显得有些逼仄。路人行色匆匆,或撑伞,或小跑,各自穿梭在摩天大楼组成巨型迷宫里。铃兰睡着,何岸平静地望着窗外,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牛角扣,像是在怀念什,也像是在担忧什。
郑飞鸾握住他手,捉起来,放到唇边温柔地吻吻-
燕宁宅子位于栀子花西街十二号。
砖墙素雅,木径曲折,银杏落地金黄。
何岸道:“好,谢谢。”
燕宁闻言就笑:“以前这里冷清,所以才只住三四天。现在人多,热闹,周住七天也不是不可以。”
“那老爷就该在家害相思病。”周嫂轻声提醒他。
“没事,他早习惯。”
燕宁伸手扶扶金丝镜框,笑容依旧温和淡定-
再往里走是间僻静茶室,面积很大,茶席铺得平整,还藏方精致白石小庭,翠竹倚墙而栽,清水扑翻惊鹿。大约是有雨缘故,头顶玻璃天花板此时是半开,秋雨飘洒进来,淋得庭中湿气如雾。
燕宁介绍说:“平常孩子们过来,就是在这儿聚。”
他领着何岸穿过茶室,踏上段两尺宽环庭步廊。步廊通往书房,那里面装饰风格就现代多,有松软沙发,还有靠垫。
“喜欢听着雨声读书,所以书房和庭院是连着。让周嫂再加几只靠垫,你也好来坐。”
“谢……谢谢。”
燕宁早早就等在门口,穿着儒雅羊毛马甲和衬衣,左手牵只头戴礼帽比格犬,右手拿支纸风车,与铃兰之前遗失那支模样。
周嫂撑伞陪在旁边,也翘首以待着。
车子在庭前停稳,郑飞鸾抱着铃兰下车。她几个月没见着燕宁,倒是点儿也不认生,欢天喜地叫声爷爷,然后就张开双臂扑进燕宁怀里不走,等那支失而复得纸风车交到手中,更是乐得露出白莹莹小乳牙。
比格犬摇尾雀跃,主动向何岸示好。
“它叫什?”何岸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