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致远安静地开着车,半晌说:“宝贝,不想和你
“可们是家人啊!”颂然下意识用余光瞟眼后座布布,见他在专心拼玩具,就压低声音,“照顾你们,你们陪伴,难道不是彼此付出吗,为什要折算成钱?”
他心里紧张,害怕又与贺先生吵起来。
起初他们家庭观相悖,走段艰难弯路才趋于致,如今见面,才牵扯到点点经济往来,又发现金钱观不合,以后该怎办?
贺致远倒没显出多少恼怒迹象,依旧四平八稳地开着车。
只是在某个时刻,他极轻地叹口气。
”
“不……不行。”颂然摇头,“贺先生,真没有立场花你钱。”
贺致远闻言笑:“不介意等会儿吃饭时候就向你求婚。”
“别,别,别冲动!”
颂然惊得跳起来,被安全带狠狠拽回座位上,肋骨阵钝疼。
“颂然,你自己也说,们已经是家人。不擅长做菜,而你厨艺恰好不错,将来,你会为和布布做很多顿饭。之前高薪雇过几个保姆,每位都受过职业训练,讲实话,从来没有谁能让布布这赞不绝口。你和她们不样,你更用心,会观察布布喜欢吃什,也会考虑他长身体需要补什。提句喜欢你亲手包小馄饨,你就记住。前些天打扫家里,你还做几样漂亮手工装饰品。”
“这些事在你看来可能很寻常,根本不必谈钱,但是,不谈不等于不存在。实际上,它价值远比你想象更高。如果换成保姆做,会是笔不小开销。颂然,为什你不肯收钱,甚至不许提给钱这件事?因为你爱们,你是自愿给予,而……也想自愿给予你些东西。”
“你喜欢画画,以它谋生。希望你能工作得舒心点,所以送你画纸和颜料,不收钱,因为同样爱你。颂然,你说付出是相互。对,付出确是相互,你有你方式,有方式,那碗馄饨与沓画纸,本质上到底有什区别?”
颂然张张口,答不上来。
天际铺开大片橘红色晚霞,艳而柔暖。夕光照进车窗,给人镶上层忽明忽暗光。不知道为什,颂然觉得贺先生看起来有些疲惫——长途飞行十三个小时,落地后又去公司忙下午,也该累。
贺致远抽回手,双手搭着方向盘,平静地说:“颂然,这方面你不该和分得太清楚。们不是若即若离同居关系,也不是泾渭分明合作关系,们是相互依赖伴侣,以及家人。”
“这个……知道。”颂然顿顿,“可关系近归关系近,钱话,还是应该分开算。老话怎说来着,亲兄弟都明算账呢。”
“如果你定要把账算清楚,好,帮你算。”贺致远分毫不让,“答应付你十五天万四薪水,折合月薪就是两万八。这个价格只包括照顾布布,不包括照顾。如果算上,薪水翻倍,五万六。可以同意经济分开,条件是,每个月月初,都要支付你五万六。”
“贺先生,为什非得这样呢?”颂然急,“没有别意思,只是觉得,自己花出去每分钱,都应该是自己赚。”
贺致远耸耸肩:“那五万六就是你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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