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隙水意淋涔,满手皆是虚汗。
屋外,bao雨声声急催,雨珠蹦跳,溅落屋内,空气中漫开浓重湿意。晏琛怕孩子受凉,想下床去把小窗关紧,刚坐起来,薄软布料若有似无地擦过腿根,他忍不住就低喘声。
小腹酸涨,情潮涌动。臀间阵温热,底下床单隐约有些湿。
晏琛急忙掀被下床,双脚落地,便感到股热流顺着腿根淌下,极快地滑到脚踝。
“唉……”
晏琛哪里猜得到他在生闷气,牵起孩子就迎上去,微笑道:“桓城,你回来。”
陆霖也仰头打招呼:“木头爹爹!”
这两个人往面前站,陆桓城简直就像饥犬看到骨头、阿玄看到肥鱼,再大火气也瞬浇灭,极其没骨气地变回那个温柔好爹爹,弯腰抱起陆霖,在孩子鼻尖轻刮下,温声道:“快落雨,屋外风大,们进去避避。”
说着往前走几步,经过晏琛身旁时,他心里刚刚消散怒意又窜回来丝,于是压低音量,字顿地对晏琛强调:“快,落,雨,,别后悔。”
“嗯?”
。原本这时候他应该佳人在怀,抚摸冰肌雪肤,纵容兽欲逞凶,结果现在就像堵塞满干柴灶台,烈火熊熊焚烧,欲求无处发泄,快要憋得七窍生烟。
这哪是个有老婆人?!
陆桓城躺会儿,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沦落到自渎地步,干脆起身出门,很是烦闷地往绣坊和布庄而去,路过荷塘时还不忘泼自己脸冷水。
夏季炎热,绫锦、冰绸和薄丝刚卖空好几家铺子,堆织染赶货事务正待他定夺。陆桓城与管事道忙碌大半个时辰,奔波几家绣坊,头顶艳阳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隐去,天空积起黑压压层阴云,风渐急,云翻涌,眼看着场泼天,bao雨临近。
陆桓城不欲在外久留,策马疾奔,赶在大雨洒落前回到家中。进藕花小苑,便看见荷塘里百朵碧伞乱翻,花瓣零落飞散,阵湿风夹着潮气吹入竹林,耳畔沙沙摇响。
多少年
晏琛没明白,困惑地目送着他背影远去。
当天晚上吃饭时,晏琛还没明白。
给陆霖洗完澡、抱上床、盖好被子睡觉时,晏琛依然没明白。
夏夜燥热,耳房开两扇小窗,偶尔吹入几缕凉风。天边时不时滚过隆隆闷雷,劈下几道闪电。临近子时,声炸雷突然响彻天际,紧跟着大雨倾盆,摧花折叶,周遭满是雨水砸瓦声响。
晏琛从潮热睡梦中醒来,下意识摸把颈子。
晏琛已经睡醒,正在林间株株地翻找湘妃竹,凝神聚心,压根没注意到他回来。
陆桓城脸色不由更加阴沉。
他默不作声地抱臂站在门口,盯着晏琛,想瞧瞧他什时候能发现自己。须臾,晏琛眼神亮,对着根细矮小青竹敲敲,朗声笑道:“笋儿,快出来,爹爹又逮到你!”
那小青竹左右微晃,忽然道人影飞扑而出,抱住晏琛胳膊,甜甜地撒娇道:“不算不算,们再来!”
晏琛正准备答应,隐约感到身旁阴风阵阵,仿佛始终有道凌厉目光在追随着他,下意识就往门口扫眼——果然,陆桓城脸面无表情,旗杆似地扎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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