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晏琛也紧紧蹙着眉头。
他身子不舒服极,神识仿佛沉入湖底,厚重淤泥覆面,喘不过丝气。胃里阵阵翻腾,嗓子眼却似被什堵着,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晏琛忍几日,实在捱不住难受,便知会陆桓城声,幽魂般飘去
他伸手去推陆桓城,衣襟就被扒开,刚捂住衣襟,腰带又被扯松,想去捞腰带,大半件衣衫直接从肩膀滑下来。
晏琛顾此失彼,挣扎中遮体布料越来越少,最后裸着身子被陆桓城印上脖子吻痕,霸道地劫去耳房索欢。
二人长达半年不曾亲密,陆桓城狼血沸腾,各种羞耻姿势轮番上阵,把晏琛翻着面儿折腾足足四五趟。后半夜小笋妞醒,左右都摸不到晏琛,扯开嗓门尖厉啼哭起来,陆桓城却死死抱住他,下身抽送不断,非逼得他又射回才肯撤身。
晏琛完事后缩在褥子里,搂着笋妞妞,大小眼角都悬着委屈泪水。
阳春三月,满庭芍药红似火。
件事——今年笋季已经悄悄过去半程。
晏琛却还不曾动情过。
他回想起去年弥漫床春色,不免心生落差,怨道:“阿琛,都正月,你怎还不缠着讨笋?”
晏琛好不容易才哄睡怀里小闺女,赶紧示意他莫要吵嚷,然后轻步走到床边,弯腰把孩子放在熟睡陆霖身旁,盖好被褥,又摘左右两只银钩子,让层叠青纱帐垂下来。
他安静地守望会儿,见孩子们睡得香甜,便执手将陆桓城带到屋子另侧,笑话他道:“你打什糟糕主意呢?”
阿玄临近产期,玩心却分毫不减,晃悠着滚圆肚子在花丛里扑蝶,倒是晏琛古怪地犯春困,靠着临窗小榻恹恹打盹。
“竹子,你最近不对啊。”阿玄窜上卧榻,尾巴灵活地贴身绕,在他身旁蜷作大毛团,“都快生也没你这累,总感觉你好像……喵,你老实说,是不是又……”
“岚儿她……太顽皮,晚上直睡不好。”
晏琛离昏睡过去只差步,根本没听清阿玄说什,自顾自讲着话。他撑颊而坐,五指探入柔软猫毛中,觉得它像枕头,也像羽绒,诱得人两片眼皮直打架,竟是越摸越困,口中呢喃道:“也可能……太久没附灵,灵气不够……唔,有年吧……得找个机会……回趟竹子……”
他终于倦得睁不开眼,梦游似地念叨着:“阿玄,你快生吧……你生,有小猫崽,岚儿就能分点心……她总缠着,每天都……每天……”
“没有。”陆桓城矢口否认,“只是……关心你。”
晏琛看出他欲盖弥彰,眼中笑意更浓,倾身依偎过去,用双臂环住他腰,耐心解释给他听:“桓城,你看,虽是根竹子,可孕笋时用……到底还是人身。十月怀胎,灵气折损,总要留出段时间休养生息。若是小笋连番生出来,每年根,你养得起,也吃不消啊。”
陆桓城抓住关键,双眼刹亮如狼眸:“所以说,今年没有笋季?”
“你,你不要这激动。”
见他摆出副饿虎扑食架势,晏琛慌忙后退两步:“没有笋季,你也不能胡来……桓城!桓……你别这样……嗯,住手……孩子,孩子在呢!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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