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媛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半天还没缓过神来。
祁连：“这礼拜去干什
？”
“网……网吧，”江晓媛磕绊
下，意识到危机暂时过去，连忙飞快地眨下眼，把舌头顺过来，“网管。”
祁连皱眉：“怎去那乱
地方？”
江晓媛：“已经辞，会去重新找个工作。”
这回真不是紧张造成错觉，他就是像个大流氓。
“
是来还钱。”江晓媛数出百三十元整，放在茶几上，“上礼拜谢谢你。”
祁连愣下，含含糊糊地笑声：“你可真是……”
真是什，祁连没说出来，顿下，他微微坐正些，看着江晓媛眼睛问：“你是点也不记得吗？”
江晓媛差点让他句话吓出心脏病来。
实现她周之内还钱承诺，必须要拿到这百五工资。
离开网吧，江晓媛站在路边，贪婪地吸几口汽车尾气，感觉自己算是活过来，她给祁连打个电话，要个地址，弄清大体位置后，本想坐公交车前往，后来心里算计，感觉为这三五公里花两块钱不值得，于是环保绿色无污染地走过去。
前后不过七八天，江晓媛金钱观念已经从“以千为最小单位”变成“角下面还有分，能省分是分”。
祁连家住在个老旧小区里，室厅，不知他是买还是租。
江晓媛本来怀疑他是个职业流氓，到她债主家里看，才发现满不是那回事——祁连家没有电视，客厅干干净净地放着几个布艺小沙发，周围是几个顶到房顶大书架，没有江晓媛想象中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充满文艺……甚至学究气息。
祁连听完，沉默会，然后他掐烟，站起来：“找工作是吧？跟走吧。”
江晓媛愣愣：“可什也不会……”
“不会慢慢学，”祁连边换鞋边回答，忽然，他动作顿，挑眉看江晓媛眼，“对，你怎点也不好奇什时候、在哪见过你？”
江晓媛又僵住。
祁连和她
她现在第怕别人问她要钱，第二怕别人问她记得什——她中途加塞，做贼心虚。
祁连目光从片烟雾后射过来，江晓媛几乎有种“他不会发现吧”错觉，越发慌乱起来。
江晓媛胸口紧，心想：“不会那巧，不会那倒霉就遇上熟人吧？被被被他发现会怎样？他会不会以为是把原主人害死？”
江晓媛越想越心虚，越想越害怕，到最后几乎已经替祁连考虑到他要如何把自己毁尸灭迹。
结果祁连弹弹烟灰，淡定地说：“也是，你那时候可能太小。”
墙角有个小小工作台，竖着台灯、笔筒、打凌乱稿纸，还有台旧电脑。
江晓媛十分惊讶，心想：“也许是那天太紧张，人家真是个文化工作者呢。”
这念头刚闪过，就见祁连往她对面坐，随手松松领口，将袖子挽，露出小臂上支楞八叉凶兽刺青，他眼镜丢在电脑旁边，微微眯起眼睛，眼皮像是刀刻，眼尾锋利狭长，看起来十分冷漠，他额前头发垂到鼻梁上，整个人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点起根烟。
祁连：“怎，有事找？”
江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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