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随和，江晓媛也忍不住放松
些，随口扯淡说：“陈总，你给别人当店长不算什
，得打出自己
品牌才能拿得出手，再说，买
套房算什？你好歹得在市区有个‘大平层’，郊区得有个温泉入户别墅，度假区还得有个产权观景房，还得在国外搞个养马庄园，这才能勉强算是有点产业。”
陈方舟脸震惊地看着江晓媛：“
姥姥，有眼不识泰山啊，姑娘，你看起来这文静，居然也这能吹！真是同道中人！”
江晓媛点也不想当他同道中人，皮笑肉不笑地呲牙：“陈老板抬举。”
“你来试试吧。”陈方舟让出地方，擦手，从兜里摸出个小册子递给江晓媛，“对，这是本店员工手册，自己编，你拿回家背熟，正式上岗前要抽测。”
江晓媛还以为这是什技术秘籍，翻开看，震惊。
当然，陈方舟并不是个纯粹二百五，还是会点什。
他热情洋溢地将雷人开场白阐述完以后，就尽职尽责地教江晓媛好几个按摩手法，每个手法对于江晓媛来说都是又熟悉又陌生，既似曾相识，又要从头学起。
“你学东西挺快。”陈老板说，“回去要记得把指甲剪干净，有顾客头皮敏感，被指甲划会长头屑，门口有几个塑料模特头你看见吗，你每天没事就用那个练，个礼拜以后把手法练熟，再在店里同事头上练，把每个人脑袋都洗过遍，他们全票通过才能正式接客……咳，是说接待顾客。”
江晓媛吃惊，没想到个洗头小妹上岗培训居然这森严。
陈方舟瞥她眼：“怎，奇怪啊？别家确实不这样，好多美发店不重视洗头发，新来个小破孩没人教教就让他们给客人洗——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小店十块二十块就能剪个头，们这等级最低实习技师修个发梢都八十起价，凭什，总得有过人之处吧？”
只见其中大部分内容为问答，正常问题，比如——“等待时间过长，客人不满意如何处理”，或者“客人对服务不满意，怎样化解矛盾”之类，只占很小部分。
剩下大部分是“客人要给你介绍对象怎办”这种奇葩问题。
江晓媛：“……介绍对象是什玩意？”
陈方舟认真地说：“这个时常碰到，咱们顾客里有好多中老年妇女，你懂，唔，上回就有个客人要给介绍，第二天带来个小姑娘，长得柴禾似，问三不知，就会看着你傻笑，后来才知道，是智力有点问题。”
个全新世界在江晓媛面前徐徐打开，她好奇
江晓媛：“哦，知道。”
她发现陈老板正色下来时候真有那点店长意思，他眼角有道不怎明显细纹，随着他动作而微微浮动，侧脸显得无比专注。
“好好学吧小姑娘，”陈方舟说，“你看，当年初中没毕业，除能忽悠，什都不会，十五六岁就开始干这个，这多年没改过行，现在也人模狗样地混成店长，出国学习过，前阵还买房跟车，成功不成功？”
江晓媛或许别见识有限，唯有成功人士见过不少，对陈方舟这就以“成功人士”自居，十分不以为然。
陈方舟：“怎，不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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