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青年蜷缩着肩膀,迁就着她身高,努力想让两个人视线齐平,姿势显得卑躬屈膝,在风雪中哆嗦着问:“姐姐,你们今天是没上班吗?”
江晓媛警惕地看着他:“们今天歇天,你找谁?”
男青年:“那……你们这有造型师吗?”
江晓媛:“没有。”
谁知此言出,那身高接近两米大汉目光左右游移片刻,竟然站在门口呜呜地哭。
江晓媛换张“实习技师”胸牌,对此,她十分心虚,生怕别人看出她名不副实,好在实习技师基本是在打下手,不必独当面,她时半会还应付得来,江晓媛边装作胸有成竹,边继续在私下里恶补。
当然,乐极生悲事也有,由于她绩效奖金全无,当月只拿到点可怜兮兮基本工资,这与她那“巨额”外债比起来实在是杯水车薪,江晓媛咬碎满口牙,抽出四分之三,当做首期还款打给祁连。
她依然没钱买衣服,可能注定要在夏装外穿着那件丧心病狂黑羽绒服过冬。
江晓媛宝贵青春光阴,泡在泥潭样潦倒里,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爬出来。
不管怎说,江晓媛开始习惯美发店生活,也尝到“习惯”好处——这俩字太神奇,能平息世界上大多数痛苦。
,你接着实习吧,天到晚也长点心,少弄那多用不着;江晓媛……”
江晓媛开始莫名口干。
陈方舟抬头看她眼:“你这个月绩效垫底,不合格,扣全部绩效奖金。”
江晓媛心拔凉拔凉地沉下去。
陈方舟继续说:“考核倒是过,升实习技师,明天换胸牌——警告你,下个月要还这干,绩效奖金接茬没有,升不升都样。”
江晓媛正打算关门手停在半空。
她自从到这个世界,无时无刻不处于兵荒马乱中间,这段日子总算安稳下来。
不过很可惜,江晓媛岁月静好只持续几个礼拜。
那天正赶上每周天歇业日,外面下大雪,冷得要命,江晓媛住屋子暖气不好,于是偷偷跑到店里来蹭空调——不好意思白蹭,她得装出用功自习样子,边吹暖风,边有搭没搭地拿着打纸条练习上卷。
正练到半,忽然有人叫门,江晓媛出去看,吓跳,只见外面来个男青年堵在门口,长得特殊人高马大,身高足足有米九多,人往那站,宝塔般,遮住半条马路阳光。
江晓媛没敢放他进来,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请问你有什事?”
江晓媛只听到半,随着众人哗然声四起,她整个人都仿佛飘起来,后续奖不奖金她都左耳听右耳冒。
陈方舟随手抽张问题签,团起来砸在她脑门上:“发什呆,听见说话吗?”
江晓媛:“嗻!”
就这样,江晓媛成店里见习期最短洗头工,也成功与以莉莉为中心小团体破冰,她才发现,和这些同事原来也并不是完全无话可说,聊聊减肥,聊聊衣服,实在没得说,还能起在背地里调侃下陈老板。
江晓媛会画画事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众人大惊小怪,她时心血来潮,给每个人都画幅不像本人肖像画——反正谁也不介意画得像不像,美化过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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