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遵守交通规则,可惜后座两个家伙完全不知道交通规则是用哪国语写。
“给你找麻烦。”阿尔多毫无诚意地说,其实在他看来,这大概点问题也算不上——这些所谓“金章”,抓个黑鱼都要咋咋呼呼拥而上,活像小混混打群架样,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也不用干别。
“哦不,完全没有。”伽尔当然听得出他只是客气下,于是干笑声,透过后视镜看烂醉如泥卡洛斯眼,“他很受欢迎,几句话就和圣殿里那帮年轻人熟起来,闹整整晚上,在游客里人气也很高,很多人买酒请他,不然也不至于喝这多。”
阿尔多笑笑,低头看眼躺在他腿上卡洛斯。
卡洛斯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里,呼吸平稳,尽管在相对狭小轿车后座里只能委屈地蜷着,他看起来却依然非常怡然自得,好像爬起
失二十几个最优秀猎人,圣殿老辈人,能给指导和建议精英们差不多损失殆尽,只剩下些年轻、几乎没有出过几次任务愣头青,甚至度连没有毕业实习生都被拉去顶上。你知道,当时有很多人说,圣殿就快要完。”
卡洛斯已经彻底昏睡过去,只有睫毛轻微地颤抖着,不知道在做着哪个时空梦。
“那大概是历史上唯个圣殿管理人员要亲自出任务年代,”灯光打在金发男人脸上,他那被艾美倒腾得能吓哭小孩子脸却显得分外柔和,“最要命时候,带着两个年轻猎人,三个实习生,在野外足足七天,边被迪腐追杀,边追杀迪腐,大家轮换着休息,只有不敢合眼……他们是带出来,在最艰难时刻,依然相信着,跟起做着最艰难工作,得把他们活着带回去。”
阿尔多顺势坐在地上,轻轻地把头靠在卡洛斯膝盖上,深吸口气,闭上眼:“足足三年,那种担惊受怕日子,足足过三年,圣殿才慢慢好转,可是帕若拉却回来,本来以为最坏日子已经过去,没想到最坏日子才刚刚开始。”
教科书上有整整章都在描写阿尔多大主教所在时代,直到今天,它依然被称为“最黑暗时代”,可他已经变成众多需要背诵复杂历史事件代名词,变成考试时候最不受人欢迎段,没有人能再体会那时举步维艰。
赞颂实在太过虚无,远远弥补不这个男人没有享受过天安稳日子生。
卡洛斯似乎觉得冷,慢慢地蜷缩起来,帽子掉下来,直压到他鼻梁上。
“不该抱怨——走,们回去。”不知过多久,阿尔多忽然自嘲笑,站起来,解下身上外袍,裹在卡洛斯身上,半扶半抱地带着他离开后殿略显冰冷图书馆。
卡洛斯皱皱眉,似乎被强行扶起来走动对他来说实在太痛苦,略微挣扎下,不过很快被袍子里遗留温暖体温征服,不情不愿地被阿尔多拖出圣殿,二十分钟以后,辆车驶出圣殿。
开车人是伽尔:“别担心,没喝酒,整个晚上都拿着杯放柠檬片白开水应付别人,不算酒驾——今天晚上可真够呛,除突然冒出来迪腐,还要应付大堆记者们,他们可实在太热情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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