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奚平拍大腿,“撞上就撞上,这尴尬,咱爷儿俩互相装不熟不就完事吗?就他,非得喊那大声,现在弄得满城风雨,不嫌丢人!”
庄王:“……”
母舅家言难尽,三殿下太阳穴疼。他敲敲木椅扶手,让人上温水,将赵卫长给纸符化入水中,按着奚平喝。
“唔唔唔自己来……嚯……好家伙,这什味儿啊?这符可别是撕草纸画。”
庄王:“再胡说八道,就拿草纸塞你嘴。”
赵誉深深地看他眼,收画,起身告辞。庄王亲自送到门口。
奚平懒得琢磨这二位打什哑谜,赵尊长走,他就赖皮狗似猴到庄王背后,要给庄王捶背。
“边去,”庄王转身变脸,把长在脸上似笑容往下扒,“禁不住你擂。”
奚平就缩回爪子给庄王倒茶:“谢谢三哥收留,三哥喝茶。”
庄王沉下脸瞪他。
这角,实在看不出真假,听说尊长有枚‘观澜’,可以去假还真,还请尊长品鉴。”
赵誉眼角微跳,沉默地伸手捻,戴上他那枚水玉扳指。水玉珠才刚靠近画布臂远,就发起柔和白光,迫不及待地宣布,这画再真也没有。
“看来没上当,好悬,要真是假,今天可算在尊长面前丢人现眼。”庄王说完,又吩咐下人包好,“尊长千万不要客气,棠华先生是师长,您又是棠华先生长辈,孝敬长辈是应该。”
《浮山海市图》因战祸四分五裂,赵誉苦心搜罗五十多年,至今也只得两角残卷,如果是在别处遇到,他能欣喜若狂,付出什代价都得弄到手。
可姑且不论庄王是怎弄到,赵誉之所以惊骇,是因为这张古画是他能否再进步、成功筑基关窍。每个修行中半仙都有这个“关窍”,那是绝密。
奚平忙摸把蜜饯,先塞住自己嘴,让草纸无处可塞。
庄王瞪他会儿,眼眶都酸,目光也没能洞穿那小子三尺厚脸皮,只得无奈道:
大宛国姓“周”,三殿下庄王名楹,生得温润如玉,再加上三分病气,怎瞪眼也严厉不起来。
反正奚平嬉皮笑脸,点也不怕他。
庄王审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怎回事?”
“命犯太岁,流年不利呗。”奚平捏颗冰镇荔枝,剥开往嘴里扔,“醉流华个姑娘,昨儿临上台乐师出点意外。她要唱那曲子是写,看她为难……那什,也是技痒,就乔装打扮给她搭出,谁知道那倒霉正好碰上爹。就们家那老爷子,自己也没正经到哪去,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派人路追杀八条街,脚皮都给磨破……”
庄王怒道:“成何体统!”
庄王怎会送他这幅画?
是巧合,还是……
那病病歪歪青年笑容很干净,似乎对那古画价值无所知。
赵誉心里惊疑不定,又实在无法拒绝那古画残卷。沉吟良久,他才将微微发烫“观澜”水玉扣进掌中,拱手低声道:“如此,便多谢殿下。不知殿下有什可以差遣……”
“哎,”庄王打断他,“岂敢,不过是想和尊长结个善缘。等能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金平城里,全靠仙门庇佑与诸位尊长护持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