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不是潜修寺出身,是因为场意外事故开灵窍,可惜他人才,当年是托你出内门担保,才让他做记名弟子入天机阁。”苏准哭笑不得,“你是随手写封信就抛诸脑后,那孩子把你担保书镶起来随身带着,感激得把小命都卖给天机阁。几次命悬线被同僚抢回来,烧得稀里糊涂,还攥着你那担保书说‘对得起支将军’,你可真是…
栖凤阁是老字号,不便宜,食客们大多有点小钱——倒也不是什大人物,大人物管家在外面嘴都没那碎。小商户掌柜、车马行管事……诸如此类,最喜欢扎堆议论些捕风捉影国家大事,以彰显自己人路广消息灵。
庞戬左耳听右耳冒,不知想起什,慢腾腾地给自己倒杯酒,他有点出神。
这时,街上阵喧哗,有人叫道:“快看,星陨!”
庞戬循声望去,几道流星飞快地从天际划过,坠往地平线去。
潜修寺澄净堂中,支将军目送着奚平喷气火车似背影,忍不住乐,接过苏长老递过来盏茶:“庞文昌可真是个妙人。”
客!缺斤短两!”眼见店里护院过来,少女转身就跑,迎面还撞上个食客,这没教养小穷酸也不道歉,边跑边大叫,“他们刚才自己说!半只鸭子连猫都喂不饱!”
“哎哟客官对不住,”店小二连忙扶住那被少女撞个趔趄食客,“大晚上,不知哪来疯子。”
食客嫌恶地掸着前襟:“要说,就该恢复古制,天黑城门落锁,谁也别进来!好好金平城,都让这帮南城外乡下人糟践成什样!”
此言出,栖凤阁里立刻起附和。
“可不正是!这两天听说流民还要告御状呢,在南城门外聚集大帮!”
苏长老说:“文昌是手带起来,知道他,不驯得很。看不起人当面敷衍完,扭头他连人家脸都记不住。要不是看重,他不会搞这些小动作——这小少爷是谁家?”
这二位看模样,仿佛个爷爷个孙子,论辈分,苏准不过是个外门开窍修士,须得毕恭毕敬地唤支修声“师叔”。可他俩交谈起来却别有番轻松自在,倒像是多年故交老友。
“没什根基新贵,背景倒是简单,先前卷进桩事里,看跟小庞挺对脾气,把他加进征选名单也是那小庞提。天机阁应该是想把人预定下……可真有他,内门都还没挑,他倒先挑上。”支修笑道,“原来那小庞是你带出来,说怎问他要不要接引令时候,他说话那腔调跟你年轻时候模样。”
苏准神色时有点古怪:“你问他要不要接引令……说小师叔,你有点过分吧?”
支修莫名其妙:“唔?”
“怎说呢?”
“还是当年修腾云蛟铁轨征地事,”座中有消息灵通人士说道,“多少年,又不知怎翻出来……唉,说来也是可怜,那天出城办事,看见那帮流民都在运河边上打地铺,蚊子苍蝇‘嗡嗡’地围着,好家伙,老远看乱葬岗似。”
“看这回要闹起来,听说宫里太子都上书为民请愿,可把圣人气坏。”
“圣人气什?”
“圣人想让腾云蛟满地跑呗——前些日子西边楚国不是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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