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还有清浅呼吸身体就像被吸干灵气灵石,砸在地面上,登时
说话间,他猛地挣,似乎打算强行突破大长公主禁制,那年轻人脆冰似身体哪禁得他这折腾?
支修心里紧,别无选择,只能再次催动劫钟。
当——
潜修寺上空片肃杀,奚平脑子里被惨叫灌满。
下刻,他意识到那不是自己惨叫。
“别‘意思’罗师兄,”苏准声音从数丈以外传来,“快——走——”
“噫,也是。”罗青石踩着“高跷”也不耽误他灵活地转身,对“高跷”替他撒丫子狂奔,他自己还能抻着脖子继续往后看,能多长分见识是分。
当——
奚平脑浆都快被那钟声从耳朵里敲出去,神智又清醒三分。
“劫钟要刻在灵相上真名,”他听见太岁用种奇异语气,喃喃问道,“将军,你想起是谁?”
眼光弄得有点迷茫。
天怎这就亮?
他居然见到第二天太阳?
这大太阳……雨怎没停?
不等他理出个头绪,奚平就听见太岁用自己声音,轻如叹息似说道:“何其有幸,竟请动劫钟。”
他身体陡然松,道血光从他天灵盖冲出去,附在他身上伪邪神被劫钟锁定,生生从肉体里拔出去!
那大邪祟癫狂笑声断断续续地混在惨叫里,洒得漫天都是。将大雨也染成血色,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当——
无情劫钟响三声,余波将笑声、惨叫声都压下去,钟声在拢音山谷中久久不息,印证着冰冷天道。
天机阁总署,转生木上密密麻麻人脸无端消失得干干净净,刀枪不入骸骨突然裂开,在庞戬和白令惊骇注视下滚落在地。
“梁宸,”支将军声音从云上传来,那向来温和嗓音被钟声余波带出冷意,“天机阁现任总督,仙门正统,行邪祟之事,你可知罪?”
“还有呢?”那腥风血雨大邪祟追问道,他话音里竟带几分说不出急切,任是谁都能听出那里面期待,“还有呢?”
支修皱皱眉,也觉得古怪,但没工夫让他深究——就算大长公主扛得动整个山谷,奚平那离崩溃只差线凡胎肉体也不定撑得住。
“你自己出来,可以做主留你性命候审,否则劫钟三声,你必形神俱灭。”
太岁听完,沉默片刻,笑:“是,你早不记得,贵人多忘事。支将军啊,灵相上挂着‘黵面’,个字也交代不出来,你竟看不出来吗?候审,呵……”
苏准把拦下赶来同僚们:“别过去!”
杨安礼被突然亮起来天色晃得睁不开眼,大半夜手搭凉棚,问道:“苏长老,到底出什事?刚才是什响?天怎亮?”
“是劫钟。”罗青石脚踩在个稻童肩膀上,也不怕劈叉,终于成功将脑袋浮在众人之上,“玄隐山三大镇山神器之,亿万年压在星辰海底,无星辰海许可,司命大长老都请不动,非大妖邪降世不得出……幸亏这里是潜修寺。”
“啊?”
“哎呀,玄隐山铁律,劫钟绝不可越过仙凡交界。不然它响声,能让凡间大旱三年,”罗青石恨不能把脖子伸出二里地,“院里那是奚士庸?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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