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尝伸手敲敲旁边面镜子似通讯仙器,王格罗宝脸很快浮出来:“这快?余兄,怎样?”
“她入定时间确实比般升灵短很多,看不太清楚。”余尝沉声道,“有股神秘外力在引导她神识,没敢靠近。觉得西王母说她听见‘天谕’这事应该不假。但……古怪得很,在看来,后半段反而是她自己在不断挣脱。”
这公主殿下什毛病,跟个被师长按头读书小孩似,大人眼没看住她就要跑。
不是她急着要复国?想在鱼嘴里过年怎?
王格罗宝听,眼睛却是亮,随即带着几分诡异笑起来。
是不是?”
天谕没有回答,只是隐隐透露出催促意思,让她顺着那条路往前走。
这是澜沧山旨意,引她去寻能力克当世第高手镇山神器,她本应该毫不犹豫地跟着走。但不知是她修为低微还是资质太差,杨婉每次踏上这条路,某种没有来由恐惧都会顺着她骨头缝往外冒。
她咬牙定定神,努力摒除杂念,随着天谕往前走。
可是踏上那条山路,她平生种种就都窝蜂地浮现在眼前:为在百乱之地立足,委身东皇之辱;目睹神圣灵山被插满粗鄙路牌界碑之恨;她身边最喜欢小丫头被横行邪祟强占之怒;还有广安……风雨夜里被她随手救下无名少年,拼命样练剑男人,陪伴她百年影子……
余尝感觉这南蛮笑得像猫头鹰,不是个好鸟,面上却仍是彬彬有礼道:“王格兄,指教指教?”
“是好事。”王格罗宝说道,“余兄,你向来是自由身,想必不知道,灵山向来有‘升灵肉身入九霄,蝉蜕神魂化天地’说法。各大门派高手,旦蝉蜕,部分神识是要融入灵山。澜沧灵山只承认西王母殿下,应该是想让她代替别家灵山蝉蜕之职,但她修为不过升灵初期,心境远达不到蝉蜕层次,本能地抗拒害怕是正常。”
“正统”出身人,认为部分神识融入灵山是好事,那象征着“至高无上”与“无所不知”。余尝却是从小就被打上灵相黵面“野生修士”,听这说法,心里飞快地掠过个念头:怎听着跟灵相黵面似?
但他为防无
广安君清秀沉默面孔挥之不去,在考验她什似。杨婉想起他就忍不住分神,灵感忽然动,这才发现自己六感不知什时候打开。升灵耳目极敏锐,百米外侍卫低声交谈“该给广安君换药”声音下扎进她耳朵。
杨婉激灵下,脚下灵山之路再次消失,入定状态也被打断。她跌落凡尘,呆坐片刻,内视自身,发现真元又凝实不少,颇有进境,可心里却没有丁点“有所得”快意,冷汗几乎浸透她最外层薄纱衣。
几乎与此同时,远在西楚余尝也睁开眼。
王格罗宝用驭兽手段,在谈话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分西王母神,趁机将余尝道含沙射影符下在西王母影子中——除西王母本人,没人听得见澜沧山所谓“神谕”,究竟有没有这码事全凭她面之词,两个大邪祟没那好骗,肯定是要探探她究竟。
西王母不是能随意拿捏低阶修士,因此余尝寄居在她影子里也没敢贸然干什,只是悄悄跟她入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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