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情况是:奚平被番吹拉弹唱拽回陶县,无意中将这“天书”扯掉角。现在隐骨那里铭文不全,隐骨不知为什被陶县排斥,外面改天换地到半,不尴不尬地卡在那里。
不知道惠湘君
有没有料到,她当年最终放弃用望川盗取北绝阵外古铭文,八百年后,破法反而成部分古铭文藏身之地。
与此同时,奚平也被困在破法里——没隐骨,转生木失控,而陶县禁灵,他也不能捏个纸人出去活动,除跟他心意相通本命琴,他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
从潜修寺到陶县,他从凡人到半步蝉蜕,到头来还是身不由己,只能用琴蜜音跟人
早些年,凡人说出这种话是不可思议,妄议仙人是大不敬,仙人听见,不庇护怎办?
然而陶县禁灵八年,大家感觉“仙人不庇护”也挺好。
陶县有很多“尊长”,很容易分辨。反应迟钝不知道躲车,走在路上老想踩点什,明明也不残疾、就是举动跟聋瞎样……都是修士。他们既不安,又带着冷眼旁观傲慢。
当年个麒麟卫都能吓得小商户们魂飞魄散,如今大家反而盼着接待这些修士——这帮人个个人傻钱多,特别好宰。
外加草报上整天堆玄门中恩怨情仇小故事,评述起三千大道来跟点评稻种差不多,此地居民耳濡目染,也渐渐跟着口无遮拦起来。
陶县外,因为铭文缺失,正在崩塌天地凝固。
《陶闻天下》散落在各地“耳目”们完全不明所以,但不耽误他们立刻将消息打包回陶县——这是他们传统,弄不清发生什事时候,就五十地将自己所见所闻股脑地传回去,交给徐先生汇总拿主意。
这家草报核心人物几乎都是陆吾,拿到各地传回来消息,风驰电掣地跑进小巷找人,被临时拼凑野乐班子和看热闹乡亲挤得进不去,遂冲里面喊:“徐先生,咱家外面书记员说,灵气异动好像突然停下!”
人们边帮着七嘴八舌地往里传话,边津津有味地跟着咀嚼。
“新消息!新消息!山区‘地龙’不翻个。”
“徐先生,”方才个吹唢呐撂下乐器,问道,“怎回事啊,是不是跟咱们有什关系?”
“那你可有能耐,”陶二,nai奶翻个白眼,转向赵檎丹,“徐先生,是不是跟咱太岁有什关系?”
小院里、墙头上人们闻声,纷纷将目光投向院中转生木。
奚平低下头,看向那堆被他卷回来铭文。
在千年灵山系统压制下,像当年那种万民同心,在剑宗道心基础上架起昆仑神山事,已经不可能再发生次,北绝山外那套古铭文成唯“天书”,得到,就能在旧规则崩塌后,让太阳月亮围着自己转。
“说怎安静。”
“据说昆仑山雪崩也停……”
“南蜀呢?不是说他们那边跑出来堆灵兽?”
“跑可能没辙,只能亡羊补牢。”
“要命,可别游过来。都说现如今驭兽道不行,只知道挑威风灵兽养着斗法,把其他灵兽圈起来使唤下人伺候,”个常泡茶馆老大爷即兴针砭别国时弊,“老祖宗传统都丢,这能好得?迟早出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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