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户籍警说:“说起来晃也这多年,当初人走得走,死得死,也就没啥人记得,这孩子……这孩子真作孽。”
姜湖隐隐地猜到些许事实,没吱声,跟在沈夜熙旁边,静静地听着。
“孟小柱他爸是个猪狗不如混账东西,先前那会儿他妈活着时候,两口子感情倒是不错,还收敛着,可是后来生孟小柱之后,孟小柱妈身体就不行,病病歪歪,每两年,就走。那姑娘长得俊俏,都说是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户籍警摇摇头,“老实话,别人家事谁也说不清。可她这走,孟小柱爸孟洪文就恨上这个可怜孩子,平时不闻不问也就算,喝多……喝多那真是什事都做得出来。”
“他都做些什?”沈夜熙问。
盛遥笑:“能跟他说什,丫甩着人大代表范儿过来,张嘴就是代表组织来询问,还能跟他说什?已经叫人缀上,查下他背景,你猜怎?”
“十年前从东青镇里走出来。”姜湖说。
“你小子真烦人,个关子都不让卖。”盛遥笑着说,“对,他改过名字,以前叫孟小柱。”
“孟小柱?”姜湖重复遍,也是说给在场另外三个人听,沈夜熙哗啦哗啦地开始翻找,老户籍警却像是想起什似,突然皱起眉来,缓缓地问:“你是说……孟小柱?”
沈夜熙顿住:“你认识这个人?”
说起来也巧,盛遥打进来时候,正好姜湖也在往回打,结果两边都占线。
知道他们那边也忙,姜湖就把电话放下,跟沈夜熙他们起翻找姓孟户籍档案。
东青是个相对传统地方,原来是个村子,最近几年旅游业兴起,才渐渐为外人所知,以前还挺闭塞,镇上常见姓氏也就五六个,其他那些都是后来从外地迁进来。老户籍警说,镇上姓孟人很少,他们几个人翻半天,就翻到三家。
这时候,盛遥电话终于再次打进来。
盛遥提起电话就说:“小姜,有个人,你是不是注意下。”
老户籍警神色古怪地犹豫下:“是有……咱们这以前是有个孩子,叫孟小柱,已经好多年没有他消息,他家老房子倒是还留着,也不知道他人去哪里。”
盛遥说:“这个人辗转过很多地方,换过很多工作,在个地方总是待不长,最后在花窗留下来,不过刚刚打电话问问,因为顾客投诉,同事间关系也不是特别好,店里打算合约到期就把他辞呢。”
沈夜熙把拿过姜湖手机:“盛遥,别客气,先把人抓扣起来,说丫怎那积极呢,敢情是心里有鬼。”
盛遥怪叫声:“得嘞,立马儿,最爱干抓人这活。”放下电话跑。
这边,姜湖和沈夜熙在老户籍警带领下出发去找孟家老宅。
姜湖问:“孟青梓?”
“是……呃?”盛遥吃惊,“你怎知道?”
姜湖心里迅速转过几个念头,问:“你突然注意到这个人,是不是他又去过局里?”
盛遥噎半晌:“靠,姜湖,你神啊?”
“不难猜,那自作聪明混蛋打从们第天去花窗,就企图干扰们调查。”姜湖这句话说得格外顺流,“你跟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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